是好事啊,可惜张秀红一点都不高兴。

“就是他习惯不好。大姐最用功,大姐也没近视。”刘小豆板着脸道。

“你是当医生的,你看谁都有毛病。”刘小虎把嘴一撅,露出点小时候的意气来。

刘小豆高中选择了理科,因为刘小麦那一届特别的出色,一中终于站起来了,从刘小豆那一届开始,二中跟一中动不动联考。

顾与正和福宝是在二中的,顾与正每次考试都能压刘小豆一头。

不知道怎么回事,刘小豆平时学的无论多好,一到考试总能状况百出,有一次甚至没考过福宝。

那个时候,刘小豆走进了死胡同,她只跟她自己做比较,但是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学了。

直到远在京大的刘小麦在信里给她一个建议跳级吧,小豆。

跳级的事,刘小豆之前没有想过。

因为优秀如大姐,高中三年也没跳级。而她小时候跳级,是建立在每门课都考满分的基础上,现在她显然做不到。

但是人在极度不适的情况下就会不理智。

刘小豆就不理智了一把。高三那一年,她学得非常苦,但是她体会到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快乐,大概是心态变了,她考试的时候也没有出过什么莫名其妙的差错了。

她比顾与正和福宝早一年高考,填志愿的时候,义无反顾的填了医科大学。

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冲最好的那两所大学的,余主任就因为刘小豆的选择来小刘家哭了三天,但这是刘小豆一直以来的理想,她很坚定,毫不后悔。

毕业后,刘小豆进了京市的人民医院,成了一名儿科医生。医院给她安排了宿舍,刘小豆大多数时候都住宿舍。

直到大姐回来了!

刘小豆当天就回家了,还把医院的骨科专家请回家了。

刘小麦感受着家人温暖的爱意,非常的感动。

大洋隔开了他们五年,然他们的心始终贴的很近。

房间内,姐弟三个外加他们的妈谈笑风生。

刘二柱在外面接了个电话,一脸凝重走进来了:“妈刚刚打电话过来,他们都听说小麦的事了,要过来京市看小麦。”

“来就来罢,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张秀红不愧是当总的人了,一抬手豪气干云,“我们家这么大,他们来了又不是没地方住。”

房间不够了就在客厅打地铺罢,反正现在天又不冷。

日子过得好了就是要父老乡亲晓得啊,要不然始终少一等滋味。

倘若张秀红是霸总,那刘二柱必然是霸总娇妻,他委委屈屈道:“我这不是怕影响到小麦吗,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晓得小麦事情的……”

刘小麦驻外工作的时候神神秘秘的,他们就以为刘小麦的事情要保密。

但现在不一样了,刘小麦笑道:“没事,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伤员。奶他们要来就来吧,我也挺想他们的。”

刘老太、潘桃、刘小萍,祖孙三代坐着大火车乌拉乌拉进京了。

刘老太宰杀了家里长得最好的老母鸡,给刘小麦炖了一宿的鸡汤,然后装在了热水瓶里,一路拎到了京市里。

潘桃拎了一百个土鸡蛋,路上小心翼翼吃尽苦头,生怕蛋打了。

刘小萍相对轻松一点,但是也背着一蛇皮袋的蔬菜。她都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,还搞得这么的接地气。

一见面,抢在刘老太演绎悲伤之前,刘小麦惊呼出声:“奶,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!”

“……”刘老太的悲伤戛然而止,她把鸡汤搁床头前,抬手摸了摸自己从前花白,现在却乌黑的头发,骄傲道,“我吃黑芝麻补的。”

刘二柱“吭哧”“吭哧”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