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睁了睁眼,“小麦,你今天去报名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布拉吉呢?”

很久之前,张秀红就给刘小麦买了一身军绿色的布拉吉当生日礼物。

那个时候刘小麦没穿,现在的刘小麦个头虽然小小巧巧,但是好歹步入了少女时期,身形已经完全可以把小布拉吉撑起来了。

但是吧,这个穿还是不穿,是个问题。

张秀红坚信人靠衣装马靠鞍,她家大姑娘拾掇好了比人家省城小姑娘还俊俏,去一中报名是给老师同学留下第一印象的,必须不能差,把布拉吉往身上一套多好看啊。

刘小麦却庆幸今天自己没穿。

她看到黄老师的样子,就猜到黄老师是哪种人了。

黄老师穿着最常见的灰蓝衣裳,裤子洗到发白。她剪着到耳朵底下的短发,额头两边的碎发都用黑色的细夹子夹上去了,不让一丝落下来。

这种人,两个人可以形容,板正!

虽然身为女同志,但是黄老师甚至没有涂雪花膏。刘小麦小心地动了她鼻子好多下,确认她只在黄老师的手上闻到了肥皂味。

在这样的老师手下,刘小麦已经瞬间给她自己规划好高中生涯的人设了。

一个心里只有学习、不学习就浑身难受、对身外之物毫不关心的学霸。

“哎,我不用立人设,毕竟我本来就是这种人。”

当把自己都洗脑成功之后,她的人设就真正立起来了。

刘小麦摸了摸她养了几年,终于养的乌黑浓密的小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