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小麦原本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,直到听到何春强回家了。
她就奇了怪了,这个人是有什么后台吗,又是搞黑又是搞投.机倒.把,居然反反复复阴魂不散。
“奶,他怎么回来的,回来干什么呀?”
刘老太心有戚戚:“我怎么晓得呢,那些同志把他押送回来的,说是过两天还把他带走的。他们说的好听,我们队里的人还是不怎么放心。”
那必须啊,谁知道何春强要搞什么大动作呢。
“别的不说,就是你三婶,这两天都不敢去河边洗衣裳了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,还不让福宝跟着我出去挖野菜。”刘老太告状。
张秀红歪了歪嘴,老刘家兄弟心不齐是有刘老太的功劳在的,她一张嘴就是说着这些破事,巴不得儿子儿媳妇相互瞧不上。
刘小麦道:“奶,你还指望福宝考大学呢,就别因为她没挖野菜心里不舒服了,挖野菜是耽误她学习啊。”
“瞎说!”刘老太满肚子的道理,“干活怎么就耽误学习了,小麦,你也念书呢,你难不成在家里就不干活了吗?”
她啊,她必须干活啊,最起码自己的衣裳要自己洗。
但是福宝能跟她一样吗,福宝可是天道亲闺女,包括她妈姚静,都不是干粗活的人呐。
刘小麦不知道刘老太是产生了什么变化,现在瞅着偏爱福宝归偏爱福宝,却也没有把她当年画娃娃供着的打算了。
蹲在鸡笼旁边的刘小虎大声道:“我们都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”
至于挖野菜算不算自己的事情呢,说不好说不好,但是刘小虎他以前在松梗大队的时候,与刘小豆一直是跟着大姐到处挖的。
“福宝她……嗷呜!”
刘小虎话才说一半,冷不丁被老母鸡啄了手背一口,顿时一声惊呼,泪花飙出来了。
刘二柱虎躯一震,赶紧把他拎到床边。
张秀红拉着脸:“伸手。”
刘小虎抽噎着把小手伸出来,只见手背上被啄破了一块皮,血珠子冒出来。
“还好还好。”刘小麦用手帕给刘小虎的手背捂住,让他自己按着。
“真是活该,谁让你去跟老母鸡皮的?”张秀红训子,“啄了手算好的,要是啄了你的眼睛,你到时候哭都没法哭了,你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办哟。”
“小虎没皮。”刘小豆解释。
刘小虎虎目含着热泪:“我就蹲在旁边,看看它。”
“看也不行,你奶的老母鸡灵着呢。”张秀红瞥了刘老太一眼,“一般人斗不过它们,你看它,它就以为你要跟它决斗。”
刘老太长吁短叹:“这几只鸡就是跟福宝关系好,它们肯定是听不得我们说福宝不好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您知道,您还好意思开那种话头,这不是害人吗?
刘小麦一家很是无语,觉得老刘家多少沾点邪门。尤其是刘老太,说的跟真的一样,好像鸡真的不是鸡,是什么见证者。
“走,我们去知青点那边逛逛去。”
张秀红招呼男人孩子离开,正事要紧正事要紧,每次遇到老刘家,总容易被束缚脚步,这可要不得啊。
“你们现在去知青点干什么哟,那里都乱了套啦。”刘老太扯着嗓子喊。
乱了套了?
张秀红来劲了,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啊。
她拍着胸脯,义无反顾地表示:“既然如此,我就更加要去看看了。我这个人天生讲道理,我要帮助他们把乱了套了的事情理对头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用去知青点,直接去妇联多好啊。”刘老太说,“妇联李主任这些日子简直忙得焦头烂额,女知青们找她,我们队里的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