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帮忙搞搞妇联办公室的卫生,保持整洁。再做做机动工作,在同志们需要的时候积极搭把手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不就是保洁员吗,啊?
“怎么了怎么了,保洁员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,给领导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不重要吗?”张秀红眼帘一掀,“再说了,我又不是保洁员,我是要陪林委员出去开会的人,走出去我就是响当当的妇联干事,又没人晓得我是临时工。”
“说的对啊,红子。”刘二柱宛如醍醐灌顶,“我们不说,谁晓得你是临时工呢。”
“厂里的人晓得。”
“我们老家的人又不晓得。”
“……”
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,小刘家全体都激动了。
张秀红拍着大腿:“我就说,我就说,怎么今天始终缺一等味的,敢情是少了那么多人吹捧我,我亏了啊。”
这家属楼,家家户户各过各的,她就是喊一嗓子,人家也不会挤到她家来看的。
还是队里好啊,松梗大队的男女老少都是那么的热情,对老刘家的破烂事比对自家事还要上心。
“妈,你不说说,你怎么知道家属楼里人家不喜欢看热闹?”
刘小麦故意说,“你站在楼底下嚷嚷一嗓子,说不定各家各户都开窗伸脖子了,都抢着问你怎么回事呢。”
“我以前,我真的要喊起来好好炫耀的。”张秀红眉头像模像样地蹙着,倒是谨慎,“我现在没有了,我还是长大了反正。”
回头有哪个人看不上她,给她使绊子怎么办哟。
在厂里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,张秀红同志突然就无师自通了这一点。
但是……
“二柱,你看看你们组长给你排的班,什么时候有闲,我们回一下松梗吧。”张秀红指使刘二柱。
刘二柱刚把她的洗脚水倒掉,连连“哦”了几声。
“红子,我听你的。”
刘小麦已经带着她的大妹小弟洗干净手坐到桌边了。
“妈,你要跟我爸回老家痛痛快快吹一场吗?”
“瞎讲,”张秀红义正言辞,“天越来越暖了,我回去给你们收拾轻便的衣裳。”
刘小麦唇角一抽,张秀红同志说的都对。
“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,我要准备期中考试,这个蛮重要的,我不能有丝毫疏忽。”
何在洲本来还想约她去公社看徐老爷子呢,现在提也不提了,看到刘小麦的时候,居然还莲里莲气地表示,他刚进入初中颇有些不适应,感觉在课程上面有点跟不上。
要不是有王林林这个卧底在,刘小麦就要信他的邪了。
现在是不可能的了,她非得让何在洲趁早死心,认识到什么叫望其项背。
“爸妈,我跟大姐一样,我也有事,我不跟你们一起回老家了。”刘小虎悄摸摸地塞了一块肉到嘴里,又着急忙慌地咽下去,追随刘小麦的脚步留家。
“怎么了,小虎,你就不想奶奶吗?”刘二柱叨叨。
刘小麦:“……”
这种问题也算问题吗,还要问出口吗?
果然,刘小虎诚实摇头:“不想。”
刘小豆道:“我也不回去,我要学习,像大姐。”
孩子们这都是怎么了?
刘二柱和张秀红对视一眼,张秀红眉毛竖起来:“你们两个小的老实交代,是不是又在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,等着给我这个当妈的惊吓呢?”“没有没有。”刘小豆刘小虎齐齐摇头,“我们规矩着呢,不干坏事。”
“也好也好。”刘二柱摸摸心口,劝张秀红,“他们不回去刚刚好,就我们两个人,红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