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潘桃捏着姚静给她的课本掉头就回了自己屋。

……

夕阳衔远山,倦鸟归巢。

何在洲推开门,让金黄的光晕倾入低矮潮湿的土胚房里。

“妈妈,晚上吃汤饭好不好?”

安文玉坐在躺椅上,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年人,慢吞吞地翻着手中书页。

看着上面的字,她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光。

“妈妈?”何在洲走到她身边,耐心地又唤一遍。

“啊?”安文玉这才反应过来,抬起眼睛轻轻看他。

何在洲温声道:“妈妈吃不吃汤饭?”

“不吃,我不吃东西,小洲,妈妈不要你做饭!”安文玉突然激动起来了,把书一丢,抓住了何在洲的左手,那里食指有一道已经闭合了的疤痕,是切菜切到的。

“小洲,你痛不痛呀,妈妈给你吹吹……”

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何在洲手指,笨拙地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