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路上,突然看到了一张熟脸。

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隐蔽的树荫里,何在洲冷冷地问。

如果刘老太在,就会发现这也是她的老熟人。之前刘三柱被抓.赌了,就是这个坝子大队的老叔叔来给她通风报信的。

这个老叔叔这会儿目的地也是老刘家:“我来找刘三柱,小洲啊,你别误会。”

何在洲说:“他几乎不在家,我都知道,你这个朋友却不知道?”

“碰碰巧嘛。”老叔叔笑了,“小洲,跟你没关系,这事你爸也知道的。本来就是一个生产队里的,我们肯定有分寸,意思意思敲打一下。”

又是何春强。

何在洲眸光沉下,眼锋发冷。

“别这个表情,小洲,你知道来的是我,我肯定不会害人。”

老叔叔说了,“你看看何春富,他拿着我们的钱买通选票,当了仓管员,我们也就是让他没的当而已。至于他耍流氓,那不是巧了吗,他命里要去蹲大牢。”

何在洲恨不得何春富唱一辈子铁窗泪,何春富怎么倒霉他都无动于衷。

可是

虽然分家了,刘小麦也是刘家人啊。

第57章、第57章

刘小麦放学回家,就听说了何春富被押到了县里公安局的事。

走得不止是他,他媳妇孙琴也去作证了。

当然,孙琴马上就不是他媳妇了,孙琴同志表示要带着儿女与他划清界.限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刘小麦坐在竹子做的摇椅上,在夕阳的余晖里悠闲地晃着,手里闲闲地拿着语文书。摇椅旁边是刘二柱同志新打好的板凳,四肢健全稳稳当当,上面搁着一碗冰糖水。

刘小麦一边心旷神怡,一边吃瓜。

“何春富的媳妇跟他不是一心的吗?”

“现在看起来,大概不是的。”刘二柱同志叹息,“这个世上像我跟你妈这样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夫妻已经不多了。”

也不必如此,你们两位确实好到穿一条裤子了,然而

刘小麦大胆发言:“那不是因为穷吗?”

“刘小麦!”

屋里传来一声咆哮,张秀红同志举着锅铲出来了。

“不要在这里悠悠荡荡的,你今□□服洗了吗?”

悠闲的田园生活没有了,小麦倒了。

从摇椅上挣扎起来,刘小麦喊踢毽子的弟弟妹妹,“小豆小虎,我们洗衣服去了。”

刘二柱同志又在做木工,这次他是想给自家打一个舒服的大澡盆。

看着他为小刘家兢兢业业的份上,这几天的饭还是张秀红同志烧的。

当爹的和当妈的手上都有活干,就闲着刘小麦这个十来岁的大丫头无所事事很不像话。

于是刘小麦同学的洗衣任务就被安排上了。

刘小麦也不反对,但是让她一个人做是不可能的,她要把刘小豆和刘小虎带着,各人洗各人的衣服。哪怕刘小豆和刘小虎洗不好要刘小麦重新洗一遍也行。

刘小豆和刘小虎很喜欢洗衣服,因为可以玩水。

“不要玩水,不要玩肥皂,你们衣服洗好了吗?”

小溪边,刘小麦把两个小的往路中间揪。

“大姐,那个哥哥来了!”

刘小虎眼睛尖,指着前头说道。

刘小麦抬眸看去,隔着潺潺的溪流,对岸站着的正是何在洲。

溪流一半瑟瑟一半晕红,何在洲跨过几块青石,走到这一岸。

“刘小麦。”他轻声唤道。刘小麦把盆放好,坐到了一块青石上:“你怎么啦?”

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
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