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也别捡这些难听的说了,你可是一个被批.斗过的老人了,人家小孩子好歹是被家里大人牵连的。妈,你就消消气好不好。”

刘老太悲愤极了。

“你这是嫌我啊,你这是嫌我啊你这个忤逆子!你也不想想,是谁害的我被批.斗!”

两个民兵看不下去了,喝问道:“刘老太,你这是对组织对你的惩罚存在怨言心生不满了?”

“……没有,没有的事。”

刘老太像被戳破了的皮球,顿时没那股气了。她瘪着嘴,开始垒砖头。

刘二柱又看了何在洲一眼。

发现他还是在老刘家门口,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。

这是真被打击到了?就因为不让他帮忙?

刘二柱心里有点纠结了。

就在这时,刘小麦走捧着书走出来了,也顺着他的目光,看向失魂落魄的何在洲。

“爸,你就让他来搭把手呗。”刘小麦突然说。

“不熟啊,麦啊,你不懂。”刘二柱长吁短叹的,“他爷爷又是那种人,这怎么叫人放心哦。”

小刘家一家都是惯会碰瓷的,遇到事了也会害怕别人碰他们的瓷。

换句话说,都有点被害妄想症。

然而被害妄想症最严重的刘小麦同学这会儿转性了。

刘小麦劝说他爸:“没事的爸,你看他那个小身板,能折腾起什么大浪啊,难不成你还担心他能抱着我们家的砖头就跑?”

她向左右看了看,“再说了,有两个民兵同志在呢。”

刘二柱被说服了。

他现在很重视刘小麦的话,毕竟刘小麦是小刘家学历最高识字最多的人。

有文化就是了不起。

“何在洲,何在洲是吧。叔请你过来搭把手,你还愿意吗?”刘二柱招呼他。

何在洲的表情掠过一丝迷茫。

他抬起头,目光一下子和刘小麦对上了。

刘小麦眼睛一弯,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。

和她之前每一次都一样。

何在洲一怔,连忙羞涩地偏过眸光。

羞涩

羞涩???

这个眼睛长在后脑勺的人究竟在演个什么?

“羞涩”这两个字就算是拆开了、重组了,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?

他的苦大仇深呢?他的讥诮嘲讽呢?

这不对劲。

孩子静悄悄,必定在作妖。

刘小麦心中一阵急跳。

她就有一种感觉,何在洲不是原锦鲤文中无名无分仿佛不存在的路人。

何在洲这个人总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
刘小麦想了想,原锦鲤文里除了老刘家各领风骚废出风采的男人们,锦鲤女主生命里还有两个重要的男人。

一个是男主,姓顾,和福宝是同学。

还有一个姓秦的大反派,当然最后也在福宝的锦鲤光环底下瑟瑟发抖了。

对于这两个人的具体消息,刘小麦的脑海中比较模糊,可能是因为还没触发具体人物,因此消息没有解锁。

那何在洲就跟这两个人没有关系咯。

太难了,这真是太难了。

想不通未来,就先专注眼下,她得盯着何在洲要干什么,说不定又能解锁画面。

何在洲已经走过来了,他认真地接过砌墙的任务。

“二柱叔放心,我肯定能干好。”

刘二柱不忘记提醒:“我们这里的活不算工分,没有工钱,你知道的吧?”

总而言之,别想着占他家便宜,占他家便宜是不可能的。

“知道的,我也不要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