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于这艘船,不是咱们。也许那怪鱼一看船吃水就会自动开始推船,他们也只是这个机关墓的一小部分机关。”

祁景明白了。他扯了江隐一下: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
江隐动作好像顿了一下:“不用。”

祁景坚持:“我看看。”

江隐很生硬的拒绝了。

祁景忽然感觉到了不对。他二话不说,一下子拉起了江隐的裤脚,那小腿上竟然什么都没有,平滑如初。

祁景悚然而惊。

这个疑惑一直徘徊在他心里,在整个下墓后的全程,他偶尔就会想起,江隐不是还有伤吗?他怎么一点也没表现出体力不支的样子?

原先,他敬佩江隐能忍痛,是个爷们,可现在……

他猛地站起来:“你是谁?你不是江隐!”

江隐也站了起来,他忽然嘲讽般的一笑。那一笑好像在他完美的脸上撕开了一道口子,从里面钻出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来。

“你以为我是谁?”“江隐”哈哈笑道,“你以为我是谁!哈哈,蠢货!”

祁景真希望这只是江隐在演另一场戏,可他知道不是。只是一眨眼的工夫,他再看去,船里的情形又大不一样。

刚才还嬉笑着谈天的雒骥躺在一片血污里,半歪着头,嘴张的大大的,里面塞了把枪,他半边脑子已经被轰掉了。

瞿清白腹部插着一把剑,正是那把削铁如泥的天师剑,他的表情那样惊惧,脸庞还是少年的柔和。

陈厝……陈厝还是躺在船底,但已经成了一具人干。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,眼珠挂不住眼眶。

祁景猛的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