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被用力拍开,发出啪的一声。

祁景猛的抬头看他,原本黑白分明的眼底都布满了血丝:“为什么要拦着我?为什么??”

他胸腔中的情绪横冲直撞,逼得他眼眶发酸,颈部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,他一把扯住江隐的领子:“你不是很厉害吗,为什么不救他,啊??”

雒骥紧紧按着伤口:“祁景,你拎得清一点,江隐已经尽力了!”

江隐仍旧那样注视着他,祁景对这样的目光毫无招架之力。

他颤抖着声音:“我本来,本来可以……”

他的话消失在一声哽咽里。祁景颓然捂住了脸,他知道,就算他到最后都没放手,只会把自己赔进去而已。

可愧疚,不甘,悲伤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脏,他想,如果他坚持到最后,如果他不顾一切的扑进去,陈厝还有可能得救。

他不甘心,他不甘心啊!

“难过吗?”一个声音说道,“这种情绪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。”

祁景原本以为是江隐在说话,可抬起头来,哪里还有江隐的影子?

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发髻高耸,宽袍大袖的男子,有点感兴趣的看着他湿润的脸泪水和通红的眼眶。

祁景悚然而惊。

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:“又是你。”

祁景感到一股黑暗的恨意从他心底蹿起来:“你刚才怎么不出现?你现在来有个屁用!”

那男子道:“你要请我,可是要礼貌一点的。”

祁景冷笑了一声:“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,还谈礼貌干什么?”

男子打量着他,玩味似的,忽然说:“你可以叫我的名字。”

祁景:“你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