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路,这么长的时光了。

“很有趣不是吗?那时比命还重要的东西,现在看起来,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
祁景笑了:“那现在对你来说,什么东西最重要?”

江隐看着下面成群结队的蜃鱼,手指慢慢松开,掉下去的画像砖被一只一跃而起的蜃鱼吞了下去。

在那一刻,有什么一直压在他肩上的重担,随着松开的手放下了,消失了。

他看向祁景,认真的说出了那个答案:“你。”

那道平静到近乎温柔的目光转向旁边惊奇的看着蜃鱼,吵闹不停的友人们,轻声道:“还有他们。”

祁景凑过去,在他嘴上吧唧亲了一下。

“这就对了!东西再好,还有人值钱吗?”

终于,所有画像砖都消失在了蜃鱼的肚子里。

瞿清白和他们比划着:“我们想从这片岩浆里出去,你们明白吗?就是到有房屋的地方,最好也有人,嗐,怎么说你们才听得懂啊?”

他急的抓耳挠腮,景形嗤嗤直乐:“你是不是傻?蜃鱼好歹也是几百年的大妖,这几只虽然还是幼年体不会说话,也听得懂人话啊!”

陈厝说:“他们既然能用蜃气制造出迷惑我们的幻境,自然知道我们想要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