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受过这样的委屈,他气极反笑,眸中一点猩红逐渐汇集起来,从胸肺里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怒吼:“江隐!!”
江隐灵敏的躲过了他势若雷霆的一拳,那一拳砸在洞壁上,竟硬生生的砸出个坑来。
祁景毫无所觉,他被一种熟悉的情绪掌控住了身体和大脑,江隐往哪躲,他的拳头就往哪砸。
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被他砸到的石笋竟然从根部出现了裂痕,再一拳过后,已经轰然倒地。
江隐已经躲无可躲,一矮身从石洞钻了出去,仿佛一条灵活的泥鳅。
祁景满目血红,从石洞探出头去,就感觉一只凉凉的手在额头上一拍,眼前已经被贴上了一张黄符。
他猛的的停滞住了,短暂的几秒,意识好像在慢慢的回笼,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,他看到江隐站在石洞外面,披着一身淡淡的光看着他。
他的眼神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温凉平静,哪里还有几秒钟前的焦躁。
江隐说:“我们出来了。”
祁景保持了这个姿势好一会,才扯下黄符,从石洞中钻了出来。
他不自觉的咬着牙:“……你故意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是不是该给你颁个奥斯卡?”祁景讽刺的问。
江隐正经的答:“不用。”
祁景越来越感觉到,这人一句话能气死人,也能堵死人。
也许看到他面色不对,好像又在发疯的边缘徘徊,江隐终于主动承认:“我早就知道你有病。虽然你掩饰的很好,我还是发现到你的情绪偶尔会不受控制。其实你应该也察觉到了,那并不是什么‘躁郁症’。”
祁景想到了自己梦中那半边诡异的脸,他不知道江隐知道多少:“……即使这样,你也认为我是齐流木的转世?”
江隐说:“不如说,正因为这样,你才更有可能是他的转世。”
“你看到守墓人受到的诅咒了。你认为,作为齐流木的后人,会一点事也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