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说,红腰子路过哪家,哪家不给它上贡,就一定会迎来厄运。它是神明的使者,不能得罪的。”

阿勒古清了清嗓子,掩饰去那一点尴尬,眼看那群红腰子走远了,又说:“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讨……要贡品,所以家家户户都习惯了,只要发现了红腰子,为了不惊扰到他们,就立刻熄灭灯投喂生肉。”

祁景和瞿清白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
和万古寨成犄角之势的吴家,养了一群由族人变的猫头鹰,那这些所谓的红腰子……会不会也是人?

他看了看筐里的东西:“这是什么肉?”

桑铎道:“鸡鸭牛羊的肉。不然还能是什么,人肉?”

祁景盯着漆黑一片的街道看了一会,忽然说:“我今天太累了,先去睡了。”

瞿清白愣了一下,随后道:“我也是。”

阿诗玛大娘指着二楼尽头的一间小屋:“房间已经收拾好了,家里小,你们不要嫌弃。”

两人连连摇头,感谢了大娘后,刚走进房间,瞿清白九说:“你要去找江隐,是不是?”

祁景回过头:“你看出来了?”

瞿清白一笑:“你刚才看着街上的时候我就明白了,其实我心里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,趁着寨民们都在投喂红腰子,没人注意,我们可以趁着夜色溜到晒谷场上。”

说走就走,两人商量好了立刻行动,幸好他们的房间有窗户,这种竹楼大多低矮,抓扶的地方很多,他们被各种墓练了这么多遍了,区区一栋二层小楼不在话下,猴儿一样三两下就落了地。

街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味,又生又腥,闻之令人作呕。

他们掩着鼻子,蹑手蹑脚的按着记忆中的方向奔向晒谷场,祁景的心里有无数个不确定,守卫还在吗?江隐怎么样了?他们能做什么?……

与心理上的踌躇不决畏首畏尾不同,他的脚步飞快,坚决而果断,好像急不可耐的奔赴一场时隔许久的约会。

江隐,江隐……

浑身的细胞都在雀跃的欢呼,热烈的涌动,轻快的不像是奔向黑暗和恐怖,像阳光下暖融融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