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夜里的那拨人为什么能走?”
阿勒古支支吾吾:“那是、是……”
熊九说:“岸哥,别跟他废话了。”他一个眼神,就有人上来吧阿勒古按倒在地,一顿拳打脚踢。
阿勒古惨叫连连,一边护着头脸,一边求饶道:“别打了,别打了!”
熊九抽出一把夸张的弯刀来,那刀锋雪亮,直抵在阿勒古黢黑的脖子上,狞笑道:“再问你一遍,去不去?”
阿勒古鼻青脸肿,面色一会红一会白,牙关都咯咯作响,却好像有什么在堵着他的嗓子一样,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熊九面色黑沉,刀锋不断逼近,眼看就要血溅当场,祁景忽然冲过来,撞开熊九,对着那张脸左右开弓,边打边骂:“我就不信了,还打不服你?不要给脸不要脸!”
在场的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,祁景趁机凑近阿勒古耳边:“先答应下来!”
“说,去不去!”
阿勒古被他揪着头发,眼睛充血的眯成了一条缝,喉咙里蠕动了半晌,终于挤出一个字来:“……去!”
周围的人终于笑起来:“早这样不就好了!”
祁景放开了阿勒古,他颓然趴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熊九踢了他一脚:“起来!带路!”
白天的花海子没有班纳若虫,只有晴朗高远的天空和阵阵花香,仿佛人间仙境。阿勒古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走,一山高过一山,山绕着山,山环着山,放眼望去,真找不到东南西北了。
不知走了多久,日头逐渐毒辣,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两条长长的铁锁链。
将近九十度的山坡杂草丛生,一点台阶没有,全是土路,阿勒古说:“要从这里上去。”
熊九骂道:“你他娘的在玩我们?翻了不知道多少个山了,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阿勒古硬邦邦的说:“爱信不信,只有这条路可以上去。”
熊九差点撸袖子打人,被张明岸拉住了。他看了看四周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除了看腻了的山石花草,什么都没有。要是再没个本地人领着,回去的路都找不着。
“休息一下。”
众人在平坦一点的地方坐下了,吃了些干粮和水,阿勒古远远坐在一边,蜷缩着身子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祁景仍然与熊九坐在一起,边塞那噎嗓子的干粮,边悄悄问:“昨天晚上那个……江白泽,你们见过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