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拼命的叫,所有人都被召集了起来,也许是有什么大事宣布,可是是什么大事呢?

一阵阵雾气环绕了他们的身体,模糊了江逾黛含笑的面容,唐惊梦倒了下去,她感觉四肢无力,好像中了迷药一样神志不清。

然后,她被拖了起来,脊背蹭着地面的感觉那么清晰,如同之后没过她头顶的,冰冷的河水一样。

下沉,下沉……

窒息的感觉像一场酷刑,她一定是要死了

但她再次醒了过来。

在自家的屋子里,忘记了所有事情。

她问自己,为什么会留下来?

因为,因为江逾黛早已经杀了他们,沉尸河底,所有的纸人,只不过是系着他们无法解脱的魂魄。

她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焦急,愤怒的面孔,他的神情是真实的,他的温度是真实的,他是一条鲜活的生命,而她只不过是故去之人。

如果还要抓着生的幻想不放,而牺牲真正的活人,连她都会看不起自己。

江逾黛稳住身形,深吸了一口气,语气又放柔和了:“唐惊梦,你过来。不管你是生是死,只要我在,无论你想要什么,我都能给你织出一个梦来,你可以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……”

唐惊梦抬起头,惨然一笑:“是吗?”

“可是,我不想做梦。”她慢慢的说,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摸上了翻倒的香案,里面的香灰还烫,火光微小却炙热。

祁景看着她,见她举起了手中一直宝贝似的攥着的纸娃娃,随意一抛,江逾黛瞳孔皱缩:“不要!”

他扑了上来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