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地板上,李团结撑在他上方,灯光连带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起,晦暗不明,却不像在生气。

“这话我已经听腻了。”

他问:“你就没有其他求我的法子了吗?”

齐流木白净的脸颊上沾着被煤油灯熏出来的黑,看不清透没透出些红。他看天看地看左看右,又闭了闭眼睛。

李团结好像不耐烦,声音却很轻缓,一只鸟雀也惊动不了。

“……别装死。”

齐流木睁开眼睛,嘴唇颤了颤

忽然,铛的一声巨响,整个大地都在震动,嗡嗡声不绝于耳,沉浸在这种氛围里的祁景心脏差点没跳出来,虽然他早就没眼看了。

齐流木猛地直起身来:“有人撞钟?”

李团结差点被他撞脑袋上,满面阴沉的站了起来。

齐流木拉开了门,这是偏向于和式设计的房屋,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口钟,每日都有人敲钟报时,但绝对不是现在。

古有击鼓鸣冤,半夜撞钟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