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带的一个大包拿了下来,里面没装什么,几袋零食一瓶水,都倒在了座位上。

祁老爷睡得那叫一个香,齐妍茹悄声问他:“干嘛去啊?”

祁景把包倒空了,对老爷子的睡脸默念了声对不起,说:“有点事。老爷子醒了,就和他说声,我和他在约好的地方见。”

齐言路用怀疑的眼光瞟着他,祁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正在此时,火车哐当当的开进了站。

这是抵达苍溪县前停的最后一站了。

祁景快步走到行李架前,趁着有晃荡的车门遮挡,用了最大的力气单手把黑包拎了起来,飞快的打开厕所门钻进去,反手关门,整个动作一气呵成。

他拉开黑包,露出一具意外的瘦弱而娇小的尸体。看身形,也许还是少年的年纪。

祁景像捧着什么珍贵易碎的宝贝似的,小心翼翼的把干尸捧了起来,放进了准备好的行李包里。还好放得下。

他拎起两个包出了厕所,下车的时候,顺手把男人的包放回了行李架。

一切都和几十秒前一模一样,不同的是包里多出了一张黄符,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除秽。

祁景前脚刚下车,后面车门就关了。

火车轰隆隆的从他面前开过,倚在窗边的祁老爷仍旧睡得很熟,对面的大汉直直盯着他,满面凶恶。

祁景神色如常的出了站,故意往偏远的地方走,走了二十来分钟,到了一处野地,终于把包放下了。

四周渺无人烟,祁景打通了电话:“我已经把它带出来了。”

“挖个坑吧。”江隐说,“不用太深,可以用爆破符。”

祁景有些头大:“我不会用这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