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看着程金凤风风火火地准备搬去京都,心急得如同被蚂蚁啃噬似的。

她也想母凭子贵,跟着儿子去京都享福。

可沈仲文传回来的信中却一点儿将她们接去的意思都没有,这叫她怎能不焦心。

她不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也是她自己作的,若不是她对文朝君屡次不怀好意,沈仲文怎会不敢将她接过去。

他和文朝君的夫夫关系还没修复,实在是怕王氏来了之后又搅得家宅不安。

王氏不甘心,几次三番在沈国忠面前暗示又明示,想让他跟儿子提一提接他们夫妇俩去京都的事。

沈国忠其实也很意动,但是他去信两次提及此事,皆被沈仲文想办法挡了回来,随后他就再也张不开这个口了。

沈仲文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,虽然他现在进了翰林院,但才刚开始入朝为官,不但没有俸禄,还要倒贴一大笔银子打点。

他和沈仲卿不同,沈仲卿在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宅子,所以不怕父母来了没地方住。

可沈仲文现在养活自己和夫郎都成困难,再加上一对父母,那就真是吃不消了。

再说沈国忠身为沈家的当家人,他一走那沈家的家业岂不是都便宜了别人?他和王氏留在县城,反而能过得比较好。

沈国忠是想得通这些道理的,气急败坏、胡搅蛮缠的就只有王氏一人而已。

她满心都是跟着儿子享福,现在被留在县城老宅如何能甘心?

沈家主母又如何,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主母,早就看不上这点东西了。

她想要上京,想要以状元郎阿母的身份结交京中的贵妇们,和她们一起品茶赏花,挤进她从前一直奢望的仕族圈子。

那个圈子的人,才是真正的人上人!

凭什么儿媳妇能跟着儿子享清福,自己就不能?

最后王氏还是让娘家人传信给儿子,称自己身子不好了,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用,让沈仲文把她接到京都去休养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