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违心之事,事已至此,只能回去再好好补偿对方一番了。

沈仲文这么想着,却不知他的夫郎此时正站在河岸边。从他进船的那刻起,他便一直这么痴望着。

雪青扶着他的胳膊,不忍地劝道:“夫人,回去吧,这儿实在是太冷了。您当心身子,就算不为自己想,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。”

文朝君僵硬的脖子动了动,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肚子。

“是药三分毒,真要着凉了,灌那些苦药对孩子可不好。”雪青继续劝道。

文朝君终于被劝动了,抬手道:“扶我回去吧。”

雪青松了口气,笑着“诶”了一声。

两人转过身,文朝君最后看了眼河上的小画舫,眼神空洞之中透着迷茫,雪青怕他继续劳心伤神,赶忙半强制地将他拖走了。

寒风簌簌,比风更冷的是文朝君的手。雪青搂着自家公子,沉默地带着他沿河岸前行。

一艘小船正好靠岸,主仆俩都看到了船上熟悉的身影。

阿福故意撅了关雎一屁股,把他撅得从还未靠稳的船上跳了下来,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阿福,对方却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哈哈大笑。

身后的船舱里,沈仲卿扶着周怀钰的手,慢慢踏了出来。

两人挨得极近,周怀钰身子有大半都伏在沈仲卿的怀里,承载他大半重量的人却不见任何不耐,神色只有温和和宠溺。

沈仲卿自来到府城后瘦得更多了一些,原本只是圆润的面部轮廓显出了凌厉的弧度,宽阔的肩膀更显男子的伟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