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轩同志,冷静!服从命令!”
秘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。
苏轩看着明昭挺直的背影消失在灰色小楼的铁门后,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淹没了他。
成功了,却换来禁闭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他猛地转头,赤红的眼睛瞪向同样脸色难看的闫振声。
“闫院士!你得给我一个解释!明昭她做了什么?她刚刚为国家立了大功!”
闫振声没有看苏轩,他疲惫地闭上眼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。再睁开时,里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重和决绝。
他声音沙哑,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味道。
“功是功,过是过。有些底线,碰不得!苏轩,管好你自己的人,今天的事,到此为止!”
说完,他不再理会任何人,步履沉重地走向灰色小楼,背影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。
禁闭室。
冰冷的铁门关上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桌子。
明昭安静地坐在床边,脸上没有任何被囚禁的愤怒或恐惧。
她微微垂眸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工装口袋的位置,那里,装着那个小小的玻璃瓶。
瓶子里的东西,是“星尘”。
她知道“星尘”暴露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三年前西北戈壁深处,代号“烛龙”的绝密回收行动的目标:一艘坠毁的不明飞行物残骸中提取的、唯一一份未被完全销毁的活性样本!
其物理和能量特性完全超出地球认知,被列为“零号机密”,直接封存于最高等级的地下金库。
它的存在,本身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禁忌!
而她,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人,不仅知道它,还拥有它,甚至……使用了它!
闫振声的反应证实了最坏的结果。
他是“烛龙”行动的少数知情高层之一。
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。闫振声独自走了进来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锐利如鹰,紧紧锁定明昭。他反手锁上门,隔绝了内外。
“明昭同志,”
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带着巨大的压力和审视。
“现在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告诉我,那瓶‘星尘’,你从哪里得到的?”他死死盯着明昭的眼睛,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慌乱或谎言。
明昭抬起头,平静地回视着闫振声。禁闭室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却更衬得那双眸子深如寒潭。
“捡地。”她的回答简洁得令人窒息。
“捡地?!”闫振声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一股怒火夹杂着荒谬感直冲头顶。
“在西北罗布泊军事禁区最核心的‘零号区’捡地?!明昭同志,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!你知道私藏、使用‘零号机密’是什么性质吗?那是叛国!”
“我没有叛国。”
明昭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,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我用它,是为了‘银河’成功。事实证明,它加速了关键器件的突破。没有它,方案也能成功,只是需要更长时间。”
“狡辩!”
闫振生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嗡嗡作响。
“‘星尘’是最高机密!它的来源、性质、潜在风险都是未知!你擅自使用,本身就是巨大的安全隐患和泄密!更何况……”
他逼近一步,目光如刀,“你的身份!你的档案,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却又处处透着不合理!你那些超前的可怕的技术直觉和知识储备……你到底是谁?是谁派你来的?接近‘银河’项目有什么目的?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身份的问题,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