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众人,沉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死老鼠怎么会出现在薛娘子床上?”

下人们纷纷跪下,一个个战战兢兢。

清姿伏在夫君怀里,心中欣慰的同时,又生出了几分怜悯她从嗣源臂弯间看见薛彩娥依然跪坐在地上,浑身发抖,长发披散,眼里盛满恐惧,娟秀的脸庞惨白如纸。

显然,夫君没有把这个薛彩娥放在心上。

薛彩娥身为已经覆亡的梁朝的后妃,家族也已经在梁国被灭时跟着倾覆。

一边是孤苦无依的亡国女俘,一边是为嗣源生了两个儿子、兄长如今是一方封疆大吏的自己。

男人心中的天平会倾向于谁,这是显而易见的。

李嗣源盘问了薛彩娥房中的下人,没问出什么端倪,只得作罢。

命人将床上清理干净,又安慰了薛彩娥几句。

薛彩娥仍跪坐在地上,双目失神,脸色惨白。

嗣源见状,也只是皱了皱浓眉,叮嘱薛彩娥的侍女好生伺候,便揽着清姿走了出去。

走出薛彩娥的院子,经过从荣住的房间时,李嗣源叫过一个亲兵,让他去看看从荣在做什么。

亲兵回报:“荣少爷正睡得熟。”

李嗣源点点头,揽着清姿回房。

窗下的鹤嘴铜香炉仍在吐着袅袅香烟,满室氤氲。

烛光点点,映得天水碧锦帐上的云水纹,烟雨朦胧。

清姿站在床边,刚解开锦缎披风,嗣源便从后面抱住她,细碎炽热的吻沿着柔滑娇嫩的耳垂、脸颊、后颈蔓延。

刚才被打断的情事,重新以燎原之势恣意燃烧。

夜风吹得锦帐飘来荡去,火热而暧昧的气息,在空气中弥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