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快就知道；就使有人奔告，疑信之间尚须三日。

“此去汴梁甚近，前无山险，官道平坦，昼夜兼程，旦夕可至。请陛下以大军徐进，臣愿率千骑为陛下作前锋！”

李嗣源虽躬身垂首，看不清表情，但他一贯沉稳的嗓音里，却隐隐透着一股热血。

坐在首位的皇帝李存勖，更是双目炯炯，胸膛起伏，他极力控制住声音的激动：“如此，朕便派嗣源为前锋，明日一早出发……”

李嗣源猛地抬起头，一股慑人魂魄的霸气正自他身上散发：“陛下，你们继续宴饮，臣请即刻出发！如此，梁贼必无防范！”

李存勖正端着酒杯欲饮，闻言先是一怔，继而扔下酒杯，猛地站起，眸中焕发出夺目的异彩：“好！嗣源，朕命你率一千骑，立刻出发，奇袭汴梁！”

这晚，庆功宴至酣处，李嗣源却半途退席，率领一千轻骑兵，快马加鞭，在漫天星月下，奔驰于郓州直通汴梁东门封丘门的大道！

高速的奔腾让李嗣源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，他冲在队伍最前面，将战马的速度催到最顶点，全身都几乎伏在马背。

这一刻，夜风拂面，星空万里，李嗣源想起十岁那年，那个独眼的高大男子推开自己家院门，告诉自己，父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，要很久才会回来。

可他知道，父亲永远不会回来了。

……

“‘邈佶烈’在沙陀语里是‘源头’的意思，希望你承嗣你父亲的忠勇……以后，你就叫李嗣源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