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
朱洪实赶紧一个翻身,将从荣牢牢护在怀里,鞭子狠狠击打在朱洪实背上,戎袍瞬间撕裂,溅起一蓬血雾,一道血淋淋的鞭痕裂开在他后背!

“好大的胆子,竟敢擅自超越王爷的车队!”元行钦带马围着地上的朱洪实和从荣绕圈子,手中的马鞭如游龙出水,一鞭又一鞭地甩向地上的朱洪实。

朱洪实紧紧护住从荣,任由元行钦手里的鞭子带着尖锐的呼啸声,狂风骤雨般击打在他背上,绽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……

“杀人啦有人要杀李横冲的儿子,大哥快救我”从荣被护在朱洪实的身躯下,扯开嗓子惊天动地嚎叫。

“住手!”一道人影闪电般疾掠而来,扯住鞭稍,用力一拽,竟将猝不及防的元行钦从马背上拽了下来。

元行钦就地一滚,同时手里的鞭子松开,等他从地上跳起来一看,自己的鞭子已经被一位英气勃勃的青年夺了过去。

“元将军,我父亲当年在战场上对你有不杀之恩,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,鞭打我弟弟?”那青年用鞭子指着元行钦,厉声怒斥。

元行钦脸上阵红阵白。

他曾是燕国三大名将之首,在燕国未逢对手,自以为天下无敌,当年却在战场上败给李嗣源,虽然李嗣源因爱他之勇,手下留情,之后还收他为义子。

但是元行钦一直视这段经历为耻。

之后,李嗣源又让元行钦拜清姿为义母。在元行钦看来,这是对他进一步的羞辱。

幸好后来李存勖把他挖了过去,让他担任新收服的魏博银枪军的指挥使。

元行钦眯眼看着那青年原来是李嗣源的长子李从璟。

“你父亲的横冲都士兵,目无尊卑,骑马超越魏国夫人的马车,我身为王爷的护驾银枪都指挥使,刚才不过是恪尽本职!”元行钦斜眼望着李从璟,冷笑说道。

“大哥!我们可不曾!”从荣见来了救星,从朱洪实身子底下一钻而出,朝兄长奔来,一把扯住兄长的袍角,叽叽喳喳告状,“你瞧咱们的马还在那里呢,马头并未超越猥琐(魏国)夫人的马车,对不对?”

李从璟一皱眉,将弟弟一把扯到身后,抬手对元行钦抱拳道:“横冲都士兵骑马超轶王爷的车队,是他不对,元将军要教训他,应该让他独自一人上前领受责罚,我弟弟只是个孩子,元将军怎么连我弟弟一起鞭打……”

“没超越!没超越!”从荣自兄长身后蹿了出来,指着朱洪实的坐骑,“哥,你看啊,这马头……”

从荣眯着一只眼睛,用手比了一个横切的手势,从马头朝远处刘妙筠的马车切了一条虚线:“你看,没超越那个猥琐(魏国)夫人的马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