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伤,不会因为你取向不符合所谓主流让你重回正道,不会觉得你性格内向不合群希望你改变,不会在谈及‘有问题’的时候首先认定性别差异,不会指摘你已过而立仍旧未娶未嫁居无定所,因为这里面没有任何不对劲。”
她说:“穿多少怎么穿随心所欲,干什么怎么做随你的便,既没违法犯罪伤天害命又没道德沦丧有损人性,那就按你原本的来。错误的源头是罪恶本身,从来都不是受害者。如果好好生活的人都要被伤害折磨,那就如了那句一听还挺非主流的文字错的不是我,是这个世界。兢兢业业努力活着的普通人在忍受恶意,穷凶极恶的无良分子尚且没如此待遇……”
周子衿垂眼看着作文本,面容平静地慢慢读着。
“……赫胥黎说,也许这个世界是另一个星球的地狱,我于是安慰自己,所以好人赎完罪便早早走了。我不知道生与死哪个才是真正的起点,我只知道是无数可贵的温柔包围,让我依然觉得生活美好,做人值得,让我想在这里和温柔的人们一直生活下去。”
周子衿说:“小时候不理解为什么会说‘永远屈服于温柔’,越长大越觉得,世界上如果有最难能可贵的品质,那一定包括温柔。温柔不是指一种表象性格,而是来自骨子里的那种坚韧力量。我们总在不经意间被温柔指引、感化、拯救。在这个欣欣向荣却又漏洞百出的世界,如果遇见温柔的人,面对他的时候,希望你也一定要温柔且坚定。”
她声音沉沉,不同一般女生那种轻细,平静清越,听得人的心也在其中静着沉着。
“世界怎样也好,总有人值得被温柔以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