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侧领口挂在肩头,他垂首,埋在她的锁骨下面。轻喘未定,周子衿敛睫垂眸,在他肩颈之处咬了一口。

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周嘉驿丝毫不避讳黏着她的情绪□□裸的视线:“乖,回房间待着,我先去洗澡。”

“我没说不喜欢。”

周子衿说话的同时,偏过头去,再度回来与他对望时,眉目清晰地映在他的双眼里,“不是都摸过了。”

周嘉驿似乎是笑了一下,她听见他不辨妖鬼的、勾引的声音:“摸哪儿了?嗯?”

边说,边带着她的手探向腹肌,往下。周子衿脑子轰地炸了,赤红蔓延到耳根。

翌日,晨间,周子衿趴在床沿赖了很久。早餐也没有肯吃的迹象,醒了也依然阖着眼,就是不从床上起来。

“今天不拍了,休息。”说好了今天他陪她去老街区拍个东西,向来乐此不疲兢兢业业的周导却打算旷工了。

“行。”周嘉驿应声,手覆在她的后颈轻捏,“我把早餐送来。”

“没劲,你喂我。”周子衿一动不动,理由充分,“我手酸。”

他眉心煞有其事地动了动,在她额头上亲了下:“我喂你,我给你揉揉。”

暑假,周子衿隔三岔五坐二楼窗户前写本子。周嘉驿把他们家的古董行重新开起来了,暑假周子衿没招呼去找他的时候,他正坐实木条桌后头的太师椅里,膝上睡着条猫像个佛爷。

周子衿上次跟宋华年出去逛街的时候,两个人一合计决定了买了只猫回来。暑假某天家里四个人正好同时都有事出门一段时间,周子衿把猫送给周嘉驿带几天。

细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皮肤滑动,他把一条手串串上她的手腕。

“平安符。”

腕上的檀木跟玉石乍触上冰凉,像是本来躺在他身后占了小半面墙的古董柜子里,刚取出来的。

“你信这个了?”周子衿摸上戴上手腕的珠子,配色尽善尽美,还很衬肤色。

“不信。”周嘉驿直截了当地说,“你戴着好看。”

男人话落,两手从膝上把猫提起来:“这猫太欠了,以防哪天给你挠花了,又不能把它扔了。”

所以,“稍微先信着吧。”

周子衿乐了:“是吗?怪不得我妈还说这猫像周衍。”

周子衿话里的人几天后跟他们两个坐上了一个桌子,青龙学习“大”组再次被廖然妈妈邀请到店品味最新型三伏特供菜品。

据说刘哥今年下半年辞职了。

那天他背着包,头也不回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。刘哥,不太一样的大人,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到底,除非这里有什么能留下他。

这幅虚构的图画由宋俞添油加醋地呈现。

廖然作回忆:“我一想到刘哥啊,脑子里印象最深刻的画面就是当初在鬼屋里,我们跟着他从‘员工通道’出来,边上大风扇哗啦啦的响,头顶上还有游乐园的音乐。”

“他说牵好你女朋友,别进去是这个,出来换了一个。”

周子衿脑子里忽然想,这个情景好有电影感。

依旧是廖然家餐过后,“他俩又去哪儿了?”宋俞正儿八经提问。

廖然觉得他衿姐采景是借口,公然恋爱才是奔头。

周衍随手发了条感情匮乏的语音:“西北边儿还是西南啊,忘了。”

……

开学将近一个月,大半个月中,周子衿跟她室友正式碰面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天。有时候周嘉驿回来,周子衿前脚跟朋友离开不久。

周子衿第一次看见周嘉驿穿西装,介于成熟少年跟男人之间的人一身黑衣笔挺,俊朗矜贵,气质非凡。

放进人海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