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台刚好调了首音乐,动感的声音不仅清晰地砸进了手机里,还莫名显得声源地一股子酒池肉林荒淫无度。

这tm真会来事儿啊……周子衿赶紧说:“钱一一表哥开的店,还没开业,刚刚正想跟你说,来的都是她哥的人。”

椅子上的人把手机调了个手,才熄火般地吱声:“注意安全,玩得开心。”

激情的背景音乐伴着一个男人的讲话声:“哪个子衿?”

钱一一笑着在旁边解释:“青青子衿的那个子衿。”

周嘉驿背靠在藤椅里,敞着腿,舔了下唇角。又有一个男的声音响了,照样还是没营养的烂话,几个人笑得听起来张牙舞爪。

藤椅上的少年腮帮子动了动,刚想开口,突然什么东西抢先:“啊呀!你们是不是跟我表哥年纪都差不多呀,都二十好几了!有家有业!听我表哥说大家都是英年早婚!”钱一一扯着嗓子的表态显然是摊给电话里的某人听的。

少年蹬腿直起身,长身立在窗前,大手掀开了窗帘,光线透过窗棂格子斜射进来。

卡座里的几个成年男人当然不会清楚状况,一直当钱一一周子衿俩小朋友似的,又跟钱一一逗趣了两句,喊周子衿吃水果,自己混在一起喝酒了。

周嘉驿换了个地方坐,身子斜倚在转椅上,踩在地上的脚轻微转了转,静静等待那边“应酬”结束,做声:“注意安全。”末了补了句,“记得回来。”

“啧,周悠悠!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!跟我出来玩不准心里惦记着别人!我是在帮你们升!温!”钱一一恨恨道。

两个女生数天后落地金城,周嘉驿亲自来接周子衿。钱一一笑嘻嘻跟对面人打了个招呼麻溜地滚去卫生间了,就跟先前暗搓搓diss这个世界上的臭情侣的不是这个人。

仿佛简直别过三秋的人就站在面前,周子衿脸上有藏不住的心情。
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”周嘉驿单手接过周子衿手里的行李箱,嘴里略显暧昧地把玩。周子衿被他揽着腰搂在怀里,被他这么一提一下反应过来了,却没设想周嘉驿已然挨得极近,附在她耳边的声音极低:“是亲亲子衿,‘悠悠’我心。”

带着她往前走的人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口。

……

新婚燕尔,小别胜新婚……?

周子衿不在的这一个多星期,周衍宋俞他们几个飞去了海边,人都被晒黑了两层,朋友圈极度活跃。

宋俞叽哇乱喊:“娘呀,这女朋友给人甩了,小周爷也不独自快活,新时代模范男青年啊~”

廖然:“驿哥守古董店都不跟我们一起玩儿,放假即失踪,乖乖,一毕业就翻脸不认青龙帮了。”

周衍倒没怎么黑,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剪了个头,头发碴子短得接近寸头了。

周子衿拉着行李箱差点被吓得在门槛上绊了一跤。

“帅啊,衍哥。”

怪不得宋俞最近朋友圈里讲某人骚。

周衍侧对着门口躺在客厅电视机对面的沙发,懒了吧唧地吱声:“等你开饭等得饿死了,赶紧滚进来。”

好好一个小伙儿,偏长了张嘴。

周子衿回来了,周嘉驿每天傍晚饭后都会来找周衍打球,明白人都知道这只“黄鼠狼”安的什么心。

周衍天天晚上抱着球出去:“要不要脸啊?哥。”

周陆生遇见过两三回等在马路对面的男生,还叫周衍下回叫人吃晚饭。周衍简直笑昏过去了。

看他们打了几天的球,周子衿搬出滑板,拎着板子往地上一摆,“喏,来教小周爷了。”她手里握着周嘉驿买的冰激凌,巷口的日落烧红了半边天。

黑幕下的夜风里裹挟着淡淡的夏天的芳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