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月带上茶叶蛋和五彩糯米饭,前往了贺家。

那是一个特殊的家属区,住在里面的不是省级干部,就是离休的老领导,里里外外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
楚月被一个面善温和的老妇人领进去,她是照顾贺夫人、以及负责一日三餐的佣人 。

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,老妇人像是认识楚月一样,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显得特别亲切热情,都不用通报直接把楚月带了进去。

老妇人说道,“夫人经常提起楚同志,要是知道你来了,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
楚月还没进屋,先听到了贺军长中气十足的响亮声音。

“红中!我糊了!”

“等等,等等,让我看看……你总是不认牌,都炸胡好几次了。”贺夫人温柔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些急躁。

“我什么时候诈胡了?你不能胡说!”贺军长声如洪钟的说道,“我连打仗都不耍赖,怎么可能在牌桌上诈胡。”

“你还不承认,上次你明明 ……一二三……十一十二……”贺夫人话语逐渐疑惑,“你这牌不对啊,怎么少了一个。”

“不可能,我的牌怎么会少了一个,肯定没少!糊了就是糊了!”

“你自己看,你自己数一数,是不是少了一个。”

“不可能!一定是你数错了。”

楚月走近之后,看到得是贺军长和贺夫人两人相互斗嘴的情景 ,四四方方的八仙桌,除了贺军长和贺夫人之外,另外一个是警卫员小何,以及门卫老李。

他们两人一老一少看着贺军长和贺夫人在他们眼前吵架,那叫一个紧张啊,额头上都快冒冷汗了。

老妇人大声说,“老首长,夫人,楚同志来了。”

小何和老李一看到楚月,跟看到了救星一样,飞快从牌桌下来,赶紧跑路了。

贺夫人看到楚月眼神亮了亮,尤其高兴的说,“阿月,你怎么来了?”

贺军长直接把楚月拉了过去,指着牌桌乱成一团的牌说,“楚丫头,你来的正好,你来看看,我到底胡没胡!”

老首长还是不服气,一定要跟爱人争个高低对此。

贺夫人才不跟贺军长置气,把楚月拉到她身边后说 ,“阿月,你别听老头子的,他就是诈胡,我们不理他,以后不找他一起玩牌了。”

“贺姨,麻将好玩吗?”楚月笑着问。

“好玩,很好玩。”贺夫人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,“你上次跟我说打麻将也能治病,我一开始不信,不就是四四方方的东西摸来摸去,这有什么好玩的啊。可是学了几天后,我还真的上瘾了。”

说到这里 ,贺夫人羞怯的笑了笑,此时的她带着少女一般的神态。

“别看麻将四四方方小小的一个,可是这么多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在一起,有无数变化的可能性,就像是……宇宙万物一样,很神奇,很让人迷恋。自从我开始打麻将之后,脑子变得特别清醒,不再像以前那样忘记事情 。”

说到这一点,贺夫人尤其开心 ,她病情暂时不严重,又控制的好,或许能多坚持几年。

这期间,老妇人送上了茶水。

贺夫人亲切的拉着楚月的手,从牌桌旁走开,去到一旁的沙发坐下。

贺军长见人都走光了,他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牌桌吹胡子瞪眼没意思,跟在贺夫人楚月身后,也走了过去 。

贺夫人还是不舍得放开楚月,跟看到自家亲闺女一样,紧紧拉在身旁。

“阿月,你最近怎么样,生活上工作上还习惯吗?”贺夫人询问着。

不等楚月开口,贺军长先说道,“楚丫头好着呢,可出风头了 ,先前山村里六条人命的案子,前前后后派了两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