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宪一手死死勒住他的脖颈,两脚盘在?腰间,另一只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帕子,捂住了他的口鼻。
高泰呼吸不畅,奋力一甩,将三人一齐甩在?了地上?,满地呻吟之声,李宥呼喊着“大哥”跑过来。
高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?,未出三个呼吸,竟直挺挺地倒下去,像一块门板拍在?地上?,扬起一阵尘土。
李宥赶紧扶起大哥,兴奋地喊了一声:“大哥,蒙汗药起效了!”
李宪摔了个七荤八素,捂着嗡嗡乱响的脑袋笑道:“明天想办法告诉平安他们?。”
李宥笑容一滞:“咱们?是不是再也回不去博兼堂读书?了?”
李宪一怔,笑道:“你不是最?讨厌早起上?学吗?”
李宥叹了口气。
李宪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,站起身,拍拍满身尘土,吩咐小太监们?:“将高泰捆起来,拆个门板抬着,随我进宫见驾。”
李宥问:“父王那边……”
李宪意味深长地说:“父王病了,让他好好休息,咱们?做儿子的,要有担当。”
……
从午门到乾清门的路上?,平安一直缠着罗纶,两人像太阳月亮一般,一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,一个围着前者转啊转。
“四凤叔,地宫里到底有什么啊?”平安兀自揣测道:“兵刃?火药?火铳?合浦融?”
罗纶拧着眉头:“小孩子家家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“都?不是……”平安一脸恍然大悟:“那就是椿具了。”
所谓椿具,就是时下的情*趣用品,平安在?书?里看过。
罗纶瞪他一眼?。
平安又道:“而且一头连着西三所,一头连着宴月楼,方便他随时?狎妓,我猜得对吧?”
“好了好了不要说了。”罗纶道。
平安接着道:“璐王殿下好生奇怪,既然想到封死地宫,何?不将通向宴月楼的通道一并封死,再将那些?见不得人的东西销毁干净?”
“谁又想到有人敢拆王府的墙?”罗纶瞥他一眼?:“你才多?大就懂这?些?,可见平时?心思不在?读书?上?。”
“我都?十二了,这?都?不懂,不成傻子了?”平安道。
“我儿子十五岁都?不懂。”罗纶道。
“您儿子是装的,我在?我爹娘面前也装。”平安不假思索道。
罗纶:“………”
“不信,您晚上?回家套套话,咱们?赌五两银子。”
正在?学堂里用功读书?的罗纶长子后脊生寒,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。
说话间,二人来到乾清宫。
皇帝听说了宴月楼发现禁药被查封的事,可巧,隔几日又搜到了璐王府的地宫,地宫与?宴月楼相连,这?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。
可璐王之事毕竟涉及皇家秘辛,暂时?没有被外臣知道即便知道的人,也不敢宣之于口。
凌瑞的口供已经据实上?奏,平安昨天特地见了清芷姑娘一面,便将清芷的口供汇报给陛下。
“她说,是有人给她药粉并人指使她这?样做的,还抓走了她的丈夫赵明远,诱骗她染上?了合浦融作为威胁,为的是废掉我小师兄,让齐州巡抚凌伯伯对他们?言听计从。”平安道:“哦对了,她还说,背后之人可能是嘲风公子,因为她拿这?个名字试探过对方,对方没有否认。”
皇帝闻言皱眉,龙生九子,嘲风行三李泊亭?
皇帝觉得自己实在?是气糊涂了,听到这?个名字,居然首先感到疑惑此人脑子进了多?少水,给自己取这?么个诨号,生怕别人听不出来?
“是璐王意图加害凌瑞,挟制凌砚?”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