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中已经?有些时日了,这时不想,什么时候想?”
“只是禁足而已,又不是就?藩。”珉王笑道:“而且我很愚钝,做不了那个位置。”
“真正愚钝的人大抵有两种,一是彻头彻尾的木头,二是自作聪明的二百五。”陈敬时道:“像殿下这样时而迸发出?一些灵光的,只有另一种解释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演技不太好。”
“……”
珉王笑容一僵:“陈师傅,您对我有误解。”
“臣洗耳恭听。”
“我没?有故意藏拙,真不是那块料。”珉王道:“否则,父皇也不会整日骂我。”
“陛下对殿下寄予厚望,自然会严格一些。”陈敬时道。
珉王摇头道:“我很清楚父皇拿我当备选,就?像当年皇祖父扶植我二伯父、三伯父那样。但他们?三个斗了一辈子,个个都走在了皇祖父前?面,让我父皇白捡了个皇位。”
陈敬时道:“陛下和先皇不一样,他督促殿下的学?业,不是为了牵制璐王。”
“可我三哥和大伯父也不一样。”珉王涩声道。
陈敬时察言观色:“殿下,一直很害怕璐王?”
珉王点点头,不吐不快道:“我三哥从小在京城长大,而我生在北境,直到父皇登基之前我们才第一次见面。那年我刚记事,夜里要为皇祖父守灵,麻布齐衰不暖和,三哥抱着我一抱就?是半宿,手臂都僵了。父皇母后和祖母都夸赞他孝悌友爱,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被他抱着,他身上有一种很细微的甜味,腻得我浑身不舒服,但是母妃让我多与兄长亲近交好,我便生生忍了半宿。”
“我小时候模样比现在好看,脑子灵光,又是幼子,还挺受宠的,父皇在一次家宴上喝多了,让我‘快快长大,以后肩扛重任’,大家当酒后戏言并未往心里去。可是从那以后,我和母妃总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。譬如那年先蚕礼上,皇后带领妃嫔和命妇们?采桑喂蚕,典礼后收获的蚕茧需要织成丝绸供宫中祭祀,离奇的是,那年典礼上的蚕集体拒食桑叶,被引为不祥之兆,遭到百官弹劾,而那些桑叶,是我母妃亲手准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