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琰皱眉:“写了些什么东西?”

絮絮叨叨,啰啰嗦嗦,空洞无物,冗长繁复,就这样凑满了千余字倒是多写了二百。

平安:??

不够深刻吗?

“敢不敢拿给你?大师祖看?”陈琰问?。

平安摇头:“那不敢。”

陈琰白了他一眼:“先去睡,明天再?重写一份。”

“哦”平安耷拉着脑袋准备出去。

“平安。”陈琰叫住了他,从?抽屉里?取出纪秀才的一沓口供,翻出一页:“怎么会有一份‘绝义书’?”

虽然律法上?不支持父母子女断绝关系,但凡事总有例外,譬如儿子犯了死罪,父亲可以?写下“绝义书”,公开表态划清界限,然后让家族削谱,可以?在一定程度上?避免连坐,当?然,能否避免,也要看官府如何?判断。而父母“不慈”,随意断绝与子女的关系,也会受到舆论的批判,损害家族声誉,因此不到万不得已,没有人会主动写这种东西。

平安这是把纪家所有争夺养子的路都堵死了。

平安解释道:“是纪秀才自己?写的,我没逼他。”

“你?也没骗他?”

“嘿嘿。”平安心虚地笑笑。

“先不要让你?小师兄看到。”陈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