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身上的枷锁,从未体?会过他们对女子行医的恶意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沈清儿又说了一遍:“其?实在老家的时候,我就明白了。爹,你?们为了让我不?被缠足,带我逃到了京城,可世上只有缠足这一件事吗,下一步咱们逃到哪里,出?海吗?”
沈太医被噎了一下:“强词夺理。”
沈清儿笑道:“逃是逃不?掉了,那就只能面对了,他们有恶意是他们的错,谁有错谁改,我只做我该做的事。”
爷俩各有立场,难分对错,说话间就到了家门口,刚下车,一辆“郭”字灯笼的马车后脚也拐进了胡同?。
吏部尚书亲自登门,倒让沈太医略感意外。
不?过京中官员延请太医上门看病也是常有的事,否则他们的外快从哪里来?料想是郭家有人病了,沈太医客气地迎上去,却?见马车上跳下个?陈平安。
陈平安!
打不?死你?!
平安嗖地一声蹿到了二师祖身后,只探出?一个?脑袋。
清儿爹真凶啊,大?概一辈子都要绕着走了。
沈太医如今也是小有身份之人,倒不?至于?真的在胡同?里追打平安,尚算客气地请郭恒进门。
郭恒态度恳切,让平安给沈太医夫妇道歉,好在都是小孩子,平安又表现的很乖巧,夫妻两人也便消了气,只说一个?巴掌拍不?响,要不?是沈清儿想去考试,谁也偷不?走她。
了结了沈家的事,平安就坚决不?要在二师祖家住了,他可不?想睡前还要再多练两张字帖。于?是不?顾二师祖用看“小白眼狼”的目光看他,高高兴兴地回了家。
家里已经在煮粽子了,满院子江米香气,不?过娘亲和小叔公都去了祖父祖母院儿里,平安过去一看,原来大?家都在围观陈老爷试穿官服。
明天?是玻璃局的揭牌仪式,陈老爷要正式走马上任了,虽然位居七品,但是托儿子的福,他享受的是正五品的待遇,穿的也是五品官服。与平安的七品官服不?同?,陈老爷穿的是青袍,胸前补白鹇,皂靴绫袜,峨冠博带,仪态气度像换了个?人似的。
平安甚至觉得就算把?祖父放在内阁里,只要不?张嘴说话,也是可以唬一唬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