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谱,省钱。”珉王道。

平安想了想,还?真是话糙理不糙。

他?们在啟县逗留了七日,便踏上返程。

平安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在锦衣卫的保护之下,此?行出奇的顺利,既没有发生哄抢事件,也没有遭遇任何刺客。

他?心中暗暗松一口气,难道是自?己想多了,误会了璐王?

不论?如何,巡河结束,他?们来到荥县码头,沿着运河北上,第十日抵达京城。

平安临走时秋高气爽,穿的是薄棉的夹袄,回来时已经?裹成了毛球,带着厚厚的耳暖和毡帽,揣着手站在甲板上眺望,果然看到了家里的马车估么着他?们回京的时间,已经?在码头等?候两三天了。

平安回家,珉王回宫,各自?找各自?的娘亲贴贴去了。

短时间出门?归家的孩子特别招大人稀罕,几乎是有求必应,平安趁机提出下个月想去刹海滑冰、去山滑雪,娘亲居然也答应了。

沈廷鹤的上书再次引起了激烈争吵,有人说许推官提议趁汛期束水冲沙的办法是异想天开、祸国殃民之策,应当治罪,也有少数官员认为改道新?河的法子还?不如束水冲沙,至少省钱。

当然,以徐阁老?之声望,支持改新?河的呼声还?是力压后者的。

沈廷鹤昼夜研读带回的卷宗抄本,将许推官的方法稍作?改进,连上三份奏疏证明此?法的可行性?,被淹没在人云亦云的附和之中。

皇帝身体?虽大不如前,但本性?难移,事关军国大事的奏本向来不看票拟,而是要浏览全文,以做出最精确的判断。

一个月之期已至,散朝之后,皇帝将璐王和珉王叫到东暖阁。

珉王原本就在博兼堂读书,很快就到了,璐王住在宫外?,进宫需要两刻中。

皇帝趁这?个时间看完了珉王的奏疏,还?听他?把?这?次在豫州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。

见他?黑瘦了不少,想必是一路风餐露宿,竟和颜悦色地传了糕点上来。

珉王一脸戒备的问:“儿子没做错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