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几,翰林院的神童爹们联袂而至,郑先生已经快要支撑不?住了?手里?哄着哭闹的婴儿,案头上直挺挺坐着一只?垂涎三尺看着金鱼缸的黑猫,大乌龟咬住了?他的下摆,怎么也不?松口。
他们走进学堂,各自约束起家里?的小动物,并以“你要挨揍了?”的目光相威胁,才?将场面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。
几人训斥了?孩子,又向郑先生连连道歉。
郑先生擦着额头的汗,没出事就好……他可以继续上课了?。
家长们叹着气往外走。
年轻的顾编修用襁褓裹紧女儿,嘴里?碎碎念念:“我父亲是国子学博士,我岳父高中丁未科二甲第七名,我乃丙辰科一甲第三,拙荆知?书达理、蕙质兰心,缘何会生出这么个儿子?”
旁人宽慰他:“认了?吧,祖坟也不?能总冒青烟……”
总这样下去不?是办法,神通爹们回去一合计,要选一个代表跟孩子们好好聊聊才?行,他们推三阻四,你谦我让,一致决定把这个重任推到了?唯一不?在场的陈琰身上。
刚从宫里?回来的陈琰:……
只?好早一点散衙,趁着去接平安的功夫,把孩子们留了?下来。
他说:“我知?道你们怎么想?,无非是想?逼得郑先生解散这所学堂,好回家各忙各的去,对吗?”
孩子们有些心虚地低下头。
“我还?知?道,你们心里?最不?屑的就是‘四书五经’了?。”陈琰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