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勋笑得漫不经心,也没放过旁边站着的男人:“你家小子在外头说你俩昨晚赶他早睡,自己偷偷去吃点心。”
这话一出,原本还在院子里慢悠悠洗漱的邻居们顿时炸了锅。
周姐把身上围裙一甩,也没忍住觉得害臊。
“这臭小子,真是什么浑话都往外说,看我不撕烂他的嘴!”
王哥摸了把下巴上的胡茬,脸色也阴沉了几分:“人还没走远吧?”
“没,他们正闹着要去买早点。”
话音落下,王哥直接大步追了过去。
霍景勋站在原地,看着左邻右舍鸡飞狗跳的模样,眼底闪过一丝笑,转身回了院子。
苏清禾正在洗漱,从水缸舀了一瓢水,就看到院子外几道身影急匆匆掠过。
恰巧霍景勋进门,她疑惑:“他们都干什么去了?”
霍景勋把刚买的油条递给她,没忍住笑了,把自己看见的事情说给她听。
苏清禾听的直乐:“这群孩子,人小鬼大的,倒挺会抓把柄。”
……
忙了一天回来,傍晚的日头正好,空气里泛着庄稼和泥土的芬芳,小风吹着很是宜人。
还不到吃饭的时间,苏清禾想起还没完工的毛衣,索性搬了个小马扎,和几个邻居坐在树下织毛衣。
夕阳从树叶中漏出来,投出斑驳的光影。
“哎哟,我家那皮猴子可把我气坏了,真是啥也敢往外说!”
王大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着,手上动作飞快。
“是啊,就差拿个大喇叭喊了,我这脸都快丢尽了!”
周姐倒是没说自家孩子不是,悠悠叹了一口气:“还是姑娘好,总不至于把掏心窝子的话都往外说,到这时候,我就有点羡慕清禾了。”
一说起丫头好这话,几人纷纷点头,苏清禾脸上的笑都压不住,连忙谦虚几句。
“绵绵最近也闹腾着呢。”
自从搬过来后,绵绵性格开朗了许多,加上跟着小伙伴们一起跑着玩,身体也好了不少。
说来也得亏几位邻居尽力帮衬。
周姐点头,眼睛里却露出羡慕:“你家绵绵可是这群孩子里最听话的,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!”
“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,你们嘴上说不是,实际上比谁都疼他们呢。”
苏清禾钩着毛衣,心里是无比畅快。
过去那四年的磨难,好像在霍景勋回来之后全部瓦解。
她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环境,噩梦也没有发生,现在的日子平静安宁,可真舒坦!
几人坐在一起,沉默的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,便有人主动挑起话头。
“诶,昨天的东西,你们都用了吧?觉得咋样?”
张婶问的直白,其他几个妇女也是脸不红心不跳。
“你别说,用着,和橡胶套子还真不一样!”
“就是,你说那是啥玩意儿做的呢?”
苏清禾听的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,一句话都没说。
旁边的周姐却没放过,捅了捅她的胳膊:“东西是你带回来的,你比我们几个有文化,总该知道吧?”
苏清禾的脸更加红,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:“我没用……”
她的回答引的几个人直接看了过来。
“清禾,说谎可不是好习惯,你和霍队长的夫妻关系那么好,能忍住不试试?”
周姐也是一脸打趣:“可不是,昨天半夜我还瞧见她家屋里灯亮了。”
可这事儿又没办法和几个大姐们说,苏清禾这下子更觉得百口莫辩。
她被闹得耳根发烫,只好低头假装专心织毛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