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兴头上,陆湛动作稍顿,到底还是听了,只是头一回觉得房子大有弊端,这么几步路都太远。

床垫下陷,仿佛跌入滚沸的池中,单薄的衣料瞬间被穿透,水潮裹住全身,就连脚下踩着的都成了湿透的鞋袜。

唇间是无穷尽的颠波,翻滚。

陆湛的初吻是和她,第一次他就仿佛天生会接吻,侵吞和温柔并存,又带着面红耳赤的急迫。

“宝宝。”

滚烫沙哑的呢喃落在她耳畔,仿佛最亲密情人,如果不是唐矜察觉到手腕一凉。

“不行,别这样……”她挣扎着,脑海中却已是成片洁净的空白。

陆湛的衬衣纹丝不动,连扣子都没脱,主卧顶灯打下来,那张骨相天生冷感的脸低垂看向她时,眼瞳里浓黑化不开的是欲念。

唐矜咬着唇,不敢开口,却被那两根沾满湿液的手指捏住下颌,迫她张嘴。

又要接吻,陆湛永远亲不够。

她的唇舌是热的,眼泪也是,只是还没流向面颊就已经被陆湛吞了进去。

身体忽然与床榻分离,陆湛把她抱了起来,托着她的后颈和软绵无力的腰坐下去面对面接吻,橙色像落日的壁灯光晕流淌在他们身上。

唐矜不懂陆湛为什么总喜欢开灯,她不问,但眼里的好奇没藏过。

陆湛咬她耳朵,嗓音沙哑:“不开灯,你怎么知道是谁在和你做。”

“我要你记住每一次。”

陆湛的恶劣程度在这种时候要以几何级数增长来计算。

他坏得没边。

唐矜闭上眼睛,软着身体趴在他肩上,喘着气,脑子也涨得厉害。

她由衷给出建议:“陆湛,你去洗个冷水澡……”

冷静冷静吧。

“一起。”

唐矜无力闭眼,想拒绝,已经被他用这个姿势抱往浴室。

每走一步她都很崩溃。

浴缸盛满温水,白色泡泡漂浮在上面,从主卧走到浴室,短短几步路她已经累得不行。

温水泡着舒服,唐矜任由身后人拿着个沐浴球给她搓洗手臂。

当然,他的主要目的是玩。

唐矜半掀开眼,“明明明琇阿姨从小就教你,对女孩子要有礼貌的。”

她把被他用领带绑出一圈淡红痕迹的手腕凑到他面前。

做这种事,礼貌吗陆湛。

陆湛就笑,握过她手腕轻轻吻上去,从她的手臂一点点往上吻到她面颊。

“我很有礼貌,哪次不是让它先跟你打招呼再进去的?”

他咬字极轻,沙哑含欲。

唐矜一颤:“……陆湛!”

他要脸吗。

果然‘一起’就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泡个澡。

*

晨光从窗帘缝隙斜照进来。

唐矜醒来先摸手机,一看时间八点,昨天简直混乱不堪,说一句白日宣.淫都不为过。

她甚至都不记得几点才结束,有没有吃晚饭,但想来陆湛应该不会饿着她。

薄被滑落,她穿的是陆湛的睡衣,身上有些酸软,但不算太难受,她的身体已经渐渐习惯了陆湛的种种无下限行为。

最难受也最难忘的其实还是第一次那晚,彼此都喝了酒,至于喝了多少,清醒不清醒的唐矜已经不想去回想。

醒来她也没哭,尽管眼眶是通红的,但那是因为彼此初次和不大匹配的尺寸导致的前调生涩。

从那之后,前调的耗时最少都要半小时,每次都要她先一次,还非逼着她回答舒不舒服。

她真的搞不懂,明明在人前他连一字半句的话都不愿多说,那些敬承他的人自然夸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