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凭什么委屈,有什么资格委屈?

她想起他和秦昭月互赠花束的场景,他们两个心意相通,郎才女貌,才是天作地合的一对。

那夜的情迷意乱不过是一次小错位,林臻你到底在妄想着什么?

再次抬眼时,林臻脸上恢复平静,“傅将军,已经夜深了,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,我也该睡了,你请回吧。”

傅景桓眉心微微皱,心里隐隐烦躁,“你是不相信我?”

“我相信你的,傅将军。”林臻直视着他,“你给我的牌子我会好好保管的,我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盟友。”

“只是盟友吗?”

林臻眉头挑了一下,平静反问,“傅将军,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?”

“那一晚的亲吻算什么?”

傅景桓提起那晚的情事,这件事已经困扰他很久了。

林臻轻笑了一声,格外地善解人意,“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,傅将军若是觉得吃了亏,尽管说要什么补偿,我一定满足你。”

而傅景恒听完这番话,脸黑成一团。

她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了,只是解决欲望的男倌吗?

“不必了,既然你不在意,我一个大男人也没啥好在意的。”他负气说着,沉着一张脸起身,“的确因夜深了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
说罢,他提脚往外走去。

门嘎吱被打开,晚风吹了进来。

雪梅本就在门外候着,看到傅景桓离去,走了进来。

见她神色怔怔,疑惑,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林臻回过神,“你帮我擦擦头发吧,我想睡觉了。”

睡前,林臻让雪梅将弘智法师赠送的手串找了出来,重新戴在手上。

“小姐,你怎么今日忽然想要戴它睡觉,是又失眠了吗?”

雪梅无意询问。

林臻低头看着光泽透润,隐隐生香的手串,眼睛闪烁了一下,掩下心里的难过。

“是呀,戴着睡觉舒服一点。”

雪梅很快就离开,房间内留了一盏昏黄的烛光。

并不是什么失眠的原因,她只是今夜不想在梦中看到他罢了。

后面的几天,林臻跑了几趟田庄。

她找到了一个适合的作物番薯,这是楚昭野从南越之地带回来的,产量高且不用怎么打理。

只要种下去基本就能活,并且比水稻的产量还要高。

她吩咐柳鹤将剩下的两亩地都种上。

之后下了一场淋漓的春雨,接连三天,如同她的心情一般,到处都是湿哒哒的。

三天后,天放晴了,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生机。

趁着天时景色都很好,虞都的百姓开始进行踏春活动,马车一辆辆驶出城区,在山川野迹之间,人们纵情享乐。

傅清瑶的踏春之行也随之开始。

一大早,林臻就坐上了马车,跟随着簇拥车群向城郊驶去。

她和傅清瑶约定在定阳坡见面,那时一处绝佳会面地点,进可爬山,退可游湖。

等林臻到达定阳坡时,那里停了三辆马车,注意到她的到来,傅清瑶从观赏亭走出去,大力摇着手,“林臻姐姐,你终于来了。”

“抱歉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
林臻扫了一眼场上的人,有傅景恒,蒋叙白,秦昭月,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绿衣女子,之后就是傅清瑶。

“既然知道我们会久等,为何不早点出发。”绿衣女子拧着眉,语气有些冲。

林臻解释,“来时遇到了一点事故,前头有一辆马车的车轮子坏了堵在路上,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
傅清瑶在中间打圆场,“这意外也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