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遮掩,旁人反倒越会抓着不放。
一旦你大大方方的开始承认,甚至用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去陈述一件事,就没有人会笑话你。
因此场中没有任何人听到甘琼英说她的驸马是个商人,而像往常一样唏嘘。
因为她的语气听上去,真的非常愉悦。
骊骅听到甘琼英这样说,袖口之中的手指甲紧扣在掌心,疼痛在他的掌心蔓延,但这一次他想压抑的,却不再是痛苦本身,而是难以抑制的愉悦。
甘琼英不仅带他来了寿宴,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他,用这样的语气提起他。
没人知道,这种光明正大,这种与有荣焉,对一个从出生起就被抛弃的人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
眼见着温雪玲主仆两个人再也放不出什么带味儿的屁了。
甘琼英微微收敛神情,做出有些被触怒的样子,说:“雪娥郡主,你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就算了,但是你还专门派个婢女污蔑我两次,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?”
甘琼英起身,对着惠安大长公主端端正正行了个礼,满脸愧疚道:“姨母,实在是惭愧,今日是您的寿宴,却让您看到了这种闹剧。”
她这般一说,惠安大长公主甚至开始心疼她了,看向雪娥郡主的眼神也凌厉了许多。
甘琼英把棋盘子一掀,谁他妈的也别想好过。
跪在地上的琉璃还想再说什么,但是温雪玲知道大势已去,好歹也不算完全没有脑子,厉声呵斥她:“闭嘴!”
“是雪娥一时糊涂,竟听信了这恶仆的挑唆,”
温雪玲弯腰恭敬对着甘琼英行礼,回头看了一眼,下了决心一般,再回过头时,眼里已然没有了一点温情,“这恶仆几次三番陷我于不义,公主切莫动气,我这便打杀了她,平公主之屈。”
温雪玲这是要断腕自救。
琉璃听到自己的主子要打杀自己,张着嘴开开合合,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