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男人是男人吗?不是的,是神。
伺候神那叫伺候吗?
她和皇帝活命,最紧要的关键,都在骊骅这里。
她可不是像个小狗腿嘛。
骊骅却受不住她这般殷勤,这些日子越发看着她连脸面都不要地同自己示好,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端容公主的厉害他领教过,凶名在外,行事邪佞,但是骊骅真没想到过,她当真对一个人好的时候,竟是这般模样。
骊骅不由得想,从前她都是这般追着钟离正真吗?
“好了。”骊骅不愿意再多想。
他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如此,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。
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甘琼英说:“公主何至于此。”
“至于,”甘琼英说,“夫君不开心了,当然至于。”
她用手背蹭了下鬓边,接住一点汗水。
骊骅叹口气,拉着她坐直,从怀中掏出了帕子,给她一点点地沾掉鬓边的汗水。
甘琼英看着他讨好地笑,骊骅望进她的眼中,一双灿亮的星眸有些晦涩。
“公主……对其他人也是这般吗?这般地不管不顾,放低姿态,只要对方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