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棠一个宿舍来看这一届的毕业典礼,旁边陈悦碎碎念着,“旁边几个高中的学生哭死,就算现在考上江大也见不到这两位了,真是君生我未生啊。”
许棠也想起自己高三的时候,那会她的成绩还够不上江大,总觉得沈确宴毕业之后回京市,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见面了。
只是上天有意,幸好。
温书书开口,“你以为学校不想让这他俩继续留着读书吗。”
只是沈确宴和许臣肆都是极有主意的人,都觉得学校是束缚,两人大四工作和实习都忙得脚不沾地。
偌大的礼堂灯光昏暗,只有台上的一点亮光,校长冗长又无趣的发言把台下的大家都弄得昏昏欲睡。
正打不起的精神的时候,紧跟着出来的是许臣肆,今天所有毕业生都穿得学士服。
明明是一样的衣服,偏偏就是有人穿得格外好看。
许臣肆平常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,但一到了人多的场合或许是因为不喜欢,周身氛围就有些冷。
他手里拿着稿子,站在主席台的麦克风面前,眼神都懒得打量台下其他人一眼。
只是淡淡扫过台下的某处,声音波澜不惊,江大有一个传统就是每一位上台发言者都要回答一个问题。
“你最喜欢江大的什么?”
许臣肆在演讲结束后,想了几秒钟缓缓吐出两个字。
“距离。”
台下人大多不懂他的意思,许臣肆这人一向没有耐心给别人解释的习惯,只是有人会懂。
江大把宿舍全划分在一起,男女宿舍有的相隔不算太远,在游戏上面刚好会显示到附近的人里面,还排得靠前,他不就是靠这个才游戏撞见尤南星的。
台下有学生追问许臣肆,“那学长离开前的愿望是什么?”
许臣肆其实已经懒散到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,但他还真突然想到一个。
“希望游戏社团能换一个宣传语。”
说完就掀掀学士服的下摆下台,沈确宴和他擦肩而过,台下的手机闪光灯晃眼得要命。
沈确宴人没有许臣肆那么冷,偶尔还能和其他年级的学生开开玩笑,加上他是压轴,学校也有心让学生热闹,台下的气氛就跟着轻松些。
开学典礼的演讲只是代表学校欢迎,新生面前也不必太严肃,毕业却是代表一众毕业生,沈确宴自然不会像去年开学时那般脱稿。
很是郑重地把提前就写好的稿子念完,此后就是他的个人时间,依旧是那个传统的问题。
沈确宴眉骨平直,脸上线条凌厉,平常示人多为玩世不恭,今天却难得温和起来。
“江大是我很喜欢的学校,我的母亲也毕业于此,所以这个学校对我而言更多的是故人之地,牢笼之钥,从来江大的那一天,我无趣叛逆,糟糕孤独的生活才算结束。”
“要说我最喜欢的地方,是江大南门进来的时候那条长长的林荫路,初夏之时盛开的满路海棠,白粉交替煞是好看,来江大是结束,但大四那年走过那条海棠花路,才算是新生。”
后来人因为沈确宴的这番话,江大的那条路一时间人声鼎沸,外地游客不懂但也跟着打卡,反而更是让江大的海棠路更是声名鹊起。
只有许棠知道。
她和台上之人隔着偌大的礼堂视线遥遥相撞,就是在那条路上,许棠第一次来江大,海棠落在她肩膀和额头之时,沈确宴情不自禁拍下一张照片,成为了他此后的壁纸。
也是那条路,沈确宴对着其他人说她在他这里是第一,那是许棠自卑多年来的窥光时刻。
“那沈学长有什么愿望?”
沈确宴和许臣肆不一样,他不是懒到无欲无求的人,但他一直更相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