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先生看着有点眼熟呢,像之前见过……云洲盼盼,这是你们什么人啊,也一看就像是当干部的。”
“我也觉得眼熟,肯定之前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陆盼看了一眼严教授,见他神色平和,眉目舒展。
笑道:“这是我老师严教授和师母,现在是春城大医院的专家大教授。”
“也难怪大家觉得我老师眼熟,他之前可是在咱们村里待过两年多的,大家应该不会这么快都忘了才对。”
“我们就不耽误大家干活儿,先回去了啊。太阳大,大家也早点儿忙完了收工吧,别给晒坏了。”
严教授便也笑着冲众人一点头。
然后一群人继续往宋云洲家走了去。
剩下众人震惊过后,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,“原来是当初下放到咱们村里那个臭老九……咳,我是说怎么那么眼熟。”
“在咱们村里可待了两年多,当然怎么变都觉得眼熟了。”
“关键也没怎么变,还是那样又高又瘦,也还戴个眼镜……不过看着反倒年轻了些。”
“能不年轻么,你没听见盼盼说人现在是春城大医院的大教授?肯定工资待遇都好得很,不年轻就怪了。”
“当初怎么不知道他会治病?他都能当大医院的大教授了,肯定比咱们镇上甚至县里的医生都厉害吧?早知道……”
“早知道什么,早知道咱当初也不敢让他看病,怕臭老九资产阶级搞破坏啊。”
还有人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,盼盼现在听说不是也在部队当医生吗,她的医术就是当初跟大教授学的吧?”
“盼盼都叫他老师了,肯定就是了。”
“盼盼这也太有脑子了,咱们怎么就想不到这些……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遇得上的,太可惜了!”
“可惜也没用,当初谁敢跟臭老九走太近呢?还或多或少都欺负嘲笑过人家……咳,就别想了,人家陆盼就是有那个命。”
“确实,命这个东西,羡慕不来的……又是大官亲爹,又是大教授老师,别说只是吃二十年的苦了,吃四十年的我也干呀……”
陆盼一行自然不知道他们走后,村民们都是怎么议论羡慕的。
他们已经进了宋家。
宋父宋母也没想到他们会去而复返,都是一惊,“忘啥东西了,还是出啥事儿了不成?”
宋云洲言简意赅解释,“是盼盼的老师严教授想回故地看一看,所以我们特地带他们回来。”
“中午家里多做几个菜吧,晚饭就不用麻烦了,我们下午就走了。”
陆盼则拿出十块钱递给宋母,“就麻烦家里了。”
宋父宋母昨天才被两个小儿子好好教育了一番,心里已真的明白他们说的有理,并且欣慰于他们的改变。
现在宋母自然更不可能再收陆盼的钱,“又不是外人,什么麻烦不麻烦的,钱就更不可能收了。”
“你弟弟们说得对,以前是老大撑起这个家,现在该轮到他们了……快收回去,收回去。”
一边已在安排袁根容和曹小英杀鸡。
宋父也笑,“老大媳妇你再见外,亲家以后怕是都不肯来了。亲家这样的贵客,可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。”
“何况这次还多了这位教授贵客……怎么教授您这么眼熟呢,是不是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?”
宋云洲想起曾经宋父宋母的恶意,虽然事情已经过了,但镜子破了始终就是破了,裂缝永远都存在。
于是淡淡一笑,“当然眼熟了,老师可是在我们村里待过两年多的。”
“当初爸妈去我们师部……见领导,不就是因为怀疑盼盼这么年轻,又没上过学更没学过医,医术到底从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