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都去哪里了?”

唐先生小声,“我、我当时工作有点忙,不能每天都回家。”

“何况你奶奶多年来一直不容易,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,我就想着不、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“让你妈妈多让一让你奶奶,也就过去了……”

陆盼冷笑起来,“令堂的不容易难道是我妈妈造成的?”

“谁妈不易谁弥补,您觉得令堂不容易,那该您事事让着她,该您弥补她才是。”

“您却让我妈妈多让着她,以为结了婚,就可以把您的孝心全部外包给我妈妈了。”

“您还真是一个好丈夫!”

顿了一下,“从来婆媳关系都看男人。男人只要肯好好平衡,在母亲面前坚定的维护妻子,婆婆再想刻薄儿媳,都得有所顾忌。”

“只要婆婆做得有六七分好,人心肉长,我相信儿媳都一定会回报她十分。”

“前二十年看婆,后二十年看媳,也绝不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“就像存钱一样,不先存进去,想取时拿什么去取,拿嘴吗?真是可笑至极!”

宋云洲也忍不住了,“唐先生不会到现在都仍以为令堂是刀子嘴豆腐心,对盼盼的妈妈没有坏心,只是用错了方式。”

“她始终是为盼盼的妈妈好,为您好的吧?”

“可惜我就听了这几句,都能明白感受到她对盼盼妈妈的恶意,也能感受到她同样不爱您。”

“但凡她爱您,怎么可能不爱屋及乌?说穿了,她连您也不爱,才会那样对盼盼的妈妈!”

唐先生脸已经涨红了,“我、我……你们还年轻,有些事不懂。”

“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,她后来也知道错了……”

陆盼冷笑,“她到底是不是真知道错了,只有她自己才知道。”

“倒是您,明明都知道她嫌我妈妈,总是挑我妈妈的刺了。”

“却一直眼睁睁看着,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任何作为,可往哪儿再找比您更孝顺的儿子去!”

“然后呢?”

唐先生脸更红了,“然后……有一天,发生了一个、一个误会。”

“你妈妈便连夜带着你,回了你外公家去,说要同我、同我离婚。”

“你外公外婆倒是同意了……”

陆盼再次沉声打断了他,“误会?我那时候几个月来着……只有三个多月?”

“也就是说,我妈妈才生下我百来天,身体都还没恢复;因为要带我,精神也肯定处于疲惫紧绷的状态。”

“却连夜都要带着我离开,还要跟您离婚。”

“您倒是告诉我,什么样的误会能严重到这个地步,又能用轻飘飘的‘误会’两个字,就一笔带过吗!”

唐先生越发支吾了,“我、我……但确实是一个误会。”

“要不,我以后再慢慢的跟悦悦你说?难得今天我们父女重逢,该高兴才是。”

“我也、也……宋副团长还在,也不是、不是那么方便……”

陆盼沉声,“我和我丈夫之间没有任何秘密,我能听的他就能听,您不用觉得不方便。”

“尤其,我这辈子都没打算换人,所以您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家丑外扬。”

“难怪都说担心家丑外扬的人,往往就是制造家丑的人,现在看来,还真是。”

“您要是再不说,我们可就要走了,也当今天从来没见过面,往后更没有任何关系!”

说完就要起身。

唐先生都快无地自容了。

又怕陆盼真走了,以后再也见不着了。

只得尴尬的看向了安秀玉,“表嫂,那个……我、我不知道要怎么说,您能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