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骂了他如此这般……”

“怎么样,我骂得对,骂得好吗?”

邓玲已经牙关都快咬碎了,“何止骂得好,我当时要是在,别说骂,我还要打他们一顿才解气!”

“笑死人了,都到这个地步了,还在怪别人。一点没怪过都是自己不做人,才让我坚持离婚的。”

“怎么就会有这样恶心的人……对不起盼盼,都是我连累了你和宋副团长。”

陆盼笑嗔,“跟你有什么关系,只是坏东西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,咱可不兴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。”

“要照他们这个逻辑,岂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得被他们恨上。”

“都是因为全世界对不起他们,他们才会违法乱纪,伤天害理的?”

邓玲愧疚道:“可的确是我间接害了你和宋副团长。”

“也就是你们的确行得正坐得端,领导们也明察秋毫,若不然……我现在都没脸见你了。”

“我也明明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,跟郝副营长也说得很清楚了,怎么还是……”

“只恨我昨天怎么不知道,不然说什么也要去火车站,给他们两母子一人俩耳光!”

陆盼拍了拍邓玲的肩膀,“更说明不是玲姐你的原因,你还要说得怎样清楚?”

“你也早就跟他离了婚,不管是跟谁来往、交往都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好在他已经得到惩罚了,工作待遇都没了,复员费也只剩一半。”

“这对他来说已经够痛苦,对老太婆来说,只会更痛苦,怕是宁愿劳教至死,都不愿接受。”

说着冷笑一声,“可惜领导们不肯如她的愿,偏偏就要以此来无声却长久的惩罚她!”

宋父宋母只看到领导们重罚了杨建业,杨母作为直接指使他们的始作俑者,反倒毫发无伤。

却没看到没了工作待遇的杨建业迟早会怨上杨母。

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随着他以后生命里的每一次不顺心和艰难,这怨恨还会成倍增加,越来越深。

没看到没了每月固定可观的收入后,杨家迟早会陷入相互怨恨,为一点蝇头小利就争得你死我活的日常。

自然,也都会因此怨上杨母,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杨母头上。

更没看到杨母会因此以后的每一天,都活在自责和悔愧的痛苦当中。

这样的惩罚于她来说,显然才是真正最痛苦最要命的。

要不说领导始终是领导,罚得就是有水平呢?

邓玲当然一说也能明白领导们的意思。

却仍牙根直痒痒,“可还是太便宜他们了。”

“比起这样的钝刀子割肉,我宁愿直接捅他们,最好捅个透心凉!”

陆盼忙笑,“这可不行,捅人犯法的,他们也配?”

“钝刀子割肉也挺好,虽然慢了点儿,但能让他们一直痛,一直膈应不是?”

“还没说亲戚朋友和周围人的异样眼光闲言碎语,他们怎么着都好过不了的。”

不等邓玲说话,又忙补充,“都不说回去后了。”

“听说就他们昨天离开家属院时,大家都在指指点点,杨建业的头已经快要低到地上。”

“回去后肯定只有更难堪的。”

邓玲冷笑,“就他们一家人那德行,本来在哪里人缘都好不了。”

“现在当了军官回去,仍只能当回农民,什么都没有,可见是犯了错回去的。”

“就更少不得被人议论嘲笑了……我且等着看,看苍天会饶过谁!”

陆盼等她气过了,才问她,“玲姐,这几天医院没什么事儿吧?”

“团部那俩战士怎么样了……之前只知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