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何止是上道,妥妥外冷内热啊,还尊重人、不愚孝,他将来命定那个女生可有福了……

陆盼把伴随这个念头闪过,而隐隐升起的一丝莫名的不爽给压下。

笑起来,“多谢宋营长关心,我以前,的确过得不怎么好。”

“但现在好了,以后还会更好。相信宋营长以后也会更好的!”

午后。

陈医生给陆盼送了针灸的工具来。

陆盼见从毫针、三棱针到梅花针应有尽有。

陈医生还给细心的配了个医药箱,里面酒精棉签纱布和基本的药品也备了。

感激不尽,“您想得也太周到了,都不知道要怎么谢您了。”

陈医生笑着摆手,“我就动个嘴,是护士给配的。”

“何况也不是白给,陆同志都要给钱的。”

“当然你若实在要谢,也可以。就等你帮助宋营长好起来后,教一教我吧,往后说不准能帮到更多的人呢?”

陆盼笑着应了,“那就承您吉言了。等我爱人好起来后,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下午便开始用自己的手臂,在窗边试着扎起针来。

她虽然从小就跟着爷爷学这些,早就驾轻就熟,到底现在换了个身体,得先找一找手感才是。

宋云洲在病床上将她的专注看在眼里,再将她时不时本能发出的一声轻“咝”听在耳里。

不由满心的触动。

她真的有在很用心、很努力的想要治好他。

这几天她也一直在鼓励他,及时骂醒他,看得出来是真心希望他能好起来。

更看得出来,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。

照理她从小就寄人篱下,不知道多艰难才到了今天,还被逼着嫁给不想嫁的人。该满腹悲苦,该怨天尤人才对。

可她没有,反而自强不息,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学习。

家里不让她上学,她就硬挤时间去村小偷学,这是陆盼的说辞,不然原主记忆里可是不识字的,也太容易崩人设了。

还跟村里的赤脚医生、牛棚的外来高人悄悄学了医。

她整个人也是坚强乐观的、积极向上的,就像那些苦难并不是苦难,而只是她的来时路一般。

这么好一个女孩儿,陆家的人怎么忍心那样苛待她的?

转眼三天过去,宋云洲出院的日子到了。

韩海东一早就开着车,到了医院。

然后和王强一起,把宋云洲抬上了车。

陆盼跟在后面,也没闲着,两手都提满了自己和宋云洲的行李。

本来她还要去供销社买米面蛋的,宋云洲说可以回去后,请司务长帮着置办一些,按市价给钱就是。

陆盼便打消念头,让韩海东直接开往了家属院。

不过几天时间,他们的新家已经大变了模样。

墙壁都以石灰刷白了,地面也都变得很平整,房间里则摆上了床和柜子,小了一半的客厅也摆上了桌子和凳子。

再加上基本都符合了陆盼要求的厨房和厕所。

她里外看了一圈后,便笑起来,“跟我预想中的家虽然不中,但也不远矣。”

“从今天起从此刻起,我就是有家的人了!”

“韩排长,真的谢谢你,也谢谢战士们了。”

韩海东也霎时笑开了,“嫂子满意就好。”

随后看了王强一眼。

王强便笑得有些苦的去宋云洲的房间,把轮椅推了出来,“有了这个,营长以后就能方便多了。”

“要不,我扶营长试试……还是让嫂子扶吧,呵……”

营长之前在医院里,最抵触的就是轮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