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不出头绪,如果柳纷云是神,她又是什么?神的宠物吗?还是忠实的仆从?她们以后要是恢复了记忆,还能继续过现在这样的日子吗?

她很怕,既怕想起过去,更怕过去不简单。

行,你不就是担心你们从前的关系吗,我教你个损招好不好?齐然被她砸怕了,藏在院子另一侧高喊,这段时间你可劲作,别告诉巫医大人,就当试探。如果你反复作死,还能被你夫君捧着宠,那你肯定就是他的灵宠或者道侣!

莲衣拿瓦罐的动作一顿。

似乎有些道理。

待她回到圣女殿内,排练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
莲衣和往年一样,时不时过去督查,见到动作不规范的信徒,便单独拎出来指点。不过今日指点时,她总在走神。

领舞的信徒见她有些心不在焉,想了想,等她休息时,小心翼翼地问:殿下,今年莫非要安排巫医大人独舞吗?

不然圣女大人怎会频频走神,定是在想要如何教对祭祀舞一窍不通的巫医大人。

不安排。莲衣下意识回绝,说完,想起齐然的损招,又改口,安排罢,往年巫医一职始终空着,现下也该让没有见过夫君的信徒们瞧瞧她。

信徒有些犹豫,这可是我们还未见过巫医大人跳舞,不知

本殿亲自教她,你们自然看不见。莲衣截住话。

她的目光很凶,也冷得骇人。信徒似乎明白了什么,慌忙对她行礼道歉,回队伍领舞去了。

于是柳纷云刚回殿,就听到了自己要在祭典上独舞的噩耗。

要不是知道夏月祭典里的确有巫医独舞的传统,柳纷云甚至以为猫猫疯了。

我记不住动作,跟不上节拍还跳得僵硬,怎么办?一回寝殿,柳纷云抱着莲衣急急问。

这可是烛煌国一年一度的火神祭典!相当于后世的春晚啊!

她一个舞蹈白痴上台去独舞,真不是去丢人现眼的吗!

怀中的猫仰起脸,将她的焦急看在眼中,忽然笑问:阿云是在紧张吗?

柳纷云点头如捣蒜。

没有关系,我会手把手教阿云的。莲衣仍然保持着笑容,记不住动作就多练几遍,十遍二十遍还跟不上节拍,就练一百遍。论体力,这里可无人比得上阿云。

柳纷云:

她真的要当场给猫猫跪下了。

对情感迟钝如她,也知道是猫猫在故意给她找事做,故意和她置气。

好在最近她不用每日都去行医,咬咬牙,主动请莲衣教自己练舞,

练舞室还是老样子,四面全是镜子。天气渐热,柳纷云用水符和风符先弄了个冷气循环,再换上那套特制的舞服,做好了整日泡在练舞室的心理准备。

不就是考前突击吗,她最熟悉了!

练就完事!

可她练了两天,突然感觉莲衣的脾气渐渐古怪起来。

明明距离祭典只剩下半个月,她教自己学舞时,却并没有摆出正儿八经的样子。

练舞室里的冷气和寝殿里一样舒适,环境条件非常好,然而柳纷云始终别扭得要命。

她学舞时的肢体姿势稍微有点不对,莲衣会立即过来纠正,但每次纠正,都要用指尖在她皮肤上轻轻划动,如同蚂蚁爬过一样,令她麻痒难耐,却又不能动,动了就要被罚,被罚,则要耽搁许多时间。

妖族放浪起来,除非硬碰硬,不然别想占得任何便宜。

五日下来,柳纷云被折腾得几乎累趴,可祭祀舞只磨下来一半,要想达到独舞的水平,还差得远。

她觉得自己起码得练个十年。

这回连系统也没有办法给她开挂,不管是柳纷云本人,还是这副身体的原主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