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你的,不过眼下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,再瞒着你也没意思了!王爷,你知不知道你那日重伤,中的是黑澜花之毒!”

“这种花一枝双生,一为毒,二为解,但是两朵花表面看上去一模一样,根本无法分辨!是王妃!王妃用自己给你试出来的解药啊!”顾少卿冷冷地道,“你倒安然无恙,换成王妃中了黑澜花的毒!要不是王妃体质特殊,又医术高明,在得知吃下的是毒花后又马上施针把大半毒性都逼了出来,她早已经没命!”

“饶是王妃,王妃也要受一个月的经脉断裂之痛!你曾经受过黑澜花的毒,怕是没有人比你更懂这黑澜花种在王妃的身体里,她有多难受吧?”

“不...这不可能!”

容冥俊逸的容颜满是不可思议,他这素来天塌地陷都不会六神无主的性子,如今仿佛三魂七魄被抽走了似的,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?这段时日你经常跟王妃待在一处,看不出她与平日里有不同?”顾少卿不屑地道,“那是因为她疼,她难受,她救了你,自己却时时刻刻都在被黑澜花的毒折磨!结果你居然还那样对王妃!我若是王妃,早就亲手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!”

“本王...”容冥眼尾开始弥漫上一层殷红,他俊逸的容颜竟然浮现出一抹崩溃的模样,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指尖捂住头,歇斯底里地低吼道,“都是本王害的她!本王...本王不想的,怎么会这样!”

先前他甚至还以为,沈长宁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,恨她,怨她!他在沈长宁难受至极的时候,还对她...做那样的事情,带着恨意做那样的事情!

那日,他几乎将沈长宁折腾的体无完肤,没给她休息的机会,又把沈长宁强硬地拽来皇宫。之后的每一刻,沈长宁从未安生过。

“容冥,我就问问你,你痛吗?”顾少卿瞧见容冥这副惨烈的模样,淡淡地道,“你倒是将王妃做的一切全部当成理所当然,觉得当初王妃是自己在宫宴给你下药才嫁进的王府,她就活该受罪!但是王妃,她早就不欠你了!”

“她或许没有欠本王,从来没有。”容冥无力地道,“她告诉本王,那日宫宴根本没有给本王下药,可能宫宴一事,沈长宁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。”

至于后来在摄政王府,沈长宁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就不明白了。

“若真是如此,那你更该反省一下自己!”顾少卿讽刺地道,“王爷,你不是要休王妃么?现在还休吗?”

“不过也对,王妃跟着你,向来悲惨,你又心心念念都是沈婉柔,为沈婉柔,你永远委屈的人就只有王妃。”顾少卿像是想起什么,忽然间嗤笑道,“放她走好,不是坏事!”

容冥陷入沉默,倏尔,他红着眼睛抬眸朝顾少卿道,“你弦歌一起去替本王查查宫宴那日,沈长宁的踪迹,越详细越好,她到底有没有下毒,本王必须要知道!”

他要还沈长宁一个清白,也想知道沈长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顾少卿此时对容冥憋着一股气呢,是真不想理会他,不过事关王妃名声,他冷哼一声,就打算下去办事。

但没走几步,他似乎想到什么,脚步一顿道,“黑澜花的余毒这一个月来都是藏在王妃的经脉当中,王妃经脉受损严重,短时间身子无法恢复。王爷内力深厚,如果王爷闲得无事,可以用内力替王妃舒缓经脉。”

“还有,我记得国库中有一株红心雪莲草,有孕养经脉的作用,正好适合王妃,只是进国库需要得到皇上的准许,我是没有办法了,若王爷有这个条件就去求求皇上吧。”

容冥先是一愣,随即点头道,“好,多谢。”

顾少卿没有再开口,而是很快就没入月色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