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为难沈长宁,他已经当沈长宁是自己人了。
“行了,都退下吧。”太上皇摆手道,“该侍疾的侍疾,该上朝的上朝,该守门的守门,用不着朕教你们吧?”
咳!简而言之,又是只留摄政王和王妃。
“臣等告退!”
“儿臣告退!”
待内殿重新寂静下来后,太上皇抄起枕头朝容冥和沈长宁跟前的地砸去,怒道,“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
其实他早就醒过一次了!但他那眼睛才刚睁开,很快又被沈长宁一针给刺的五感尽失,只能躺在床榻上,一动都动不了!
“父皇恕罪!都是我们的错,认打认罚,父皇随意。”
沈长宁和容冥非常识趣的一掀衣摆,并肩跪在太上皇跟前。
太上皇见状,一口气撒也不是不撒也不是,只能胡子一抖,冷冷地道,“说吧,演这么大一出戏,意欲何为?”
“引蛇出洞。”沈长宁意味深长地道,“您明明早就知道谁想对您下杀手,却迟迟不出手,是怕给明轩帝增加麻烦吧?”
太上皇陷入沉默。
“但您若一直这样,她藏在您身边害你的人,恐怕只会更加嚣张。”沈长宁道,“不将奸细揪出来,您可能还会如今日这般,随时可能有危险,这次若非运气好,您就当真命丧黄泉了。”
太上皇悠悠叹气,许久才道,“所以呢?你们打算如何?朕惜命是不错,可朕的命令南梁江山动荡,朕宁可不要。”
这是他一辈子拼下来的心血,对他来说,已经比命更加重要。
“倒也不是,我们打算设计引诱背后之人给您下个毒,但不会真的让您有危险。”
“毒害太上皇是重罪,到时候我们只要在她下毒之前把她揪出来,就能有理由来惩戒她。”沈长宁沉声道,“届时,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她这罪,不认不行。”
太上皇闻言,淡然一笑,看向从方才就一直未曾开口的容冥,挑眉道,“小九,你怎么想?”
容冥微微一愣,随即道,“是好计策。”
“你当真这么觉得?”太上皇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