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给沈长宁的那枚玉佩,冷毅的眉目居然透着一丝惊讶。

手里的玉佩触感温润丝滑,上面雕刻着柳树摇曳的图案,通体雪白,有种阳春白雪之感。

“这么珍贵吗?”沈长宁怔愣片刻,蹙眉地道,“要不还是还给她?”

玲珑棋局说到底也不是她的东西,颜氏先祖早就有言,若遇知音,可将玲珑棋局相赠。

柳安安酷爱棋艺,年纪轻轻,在棋艺这方面就有极大的造诣。

玲珑棋局在她的手中,若是能够发扬光大,也是承其恩惠。

如此一来,沈长宁又怎能再收柳家的传家宝?

“这玉佩有跟军令类似的功效,她将这东西给你,便是将自己也给了你。”容冥意有所指地道,“收着吧,天下间,唯有人心最难得。”

“柳安安一生桀骜,好容易能让她交付真心的机会,可不多。”

沈长宁闻言,心头不由得掀起一阵巨浪,低头有些骇然地扫过手中的玉佩。

这柳安安从一开始态度就对她算不上好,不曾想,她心中竟然如此认可沈长宁。

“其实你不用觉得奇怪。”容冥悠悠地道,“柳安安性格就是如此,她跟本王是极其相似之人,有什么话,不善言表。”

“你看上去...似乎很了解她?”沈长宁眯眯眼,警惕地望着容冥。

“是啊。”容冥似笑非笑地道,“本王当初也是因为欣赏柳安安,才引荐她入仕,她的才能,若是生是男儿身,必然是这代的翘楚。”

沈长宁视线愈发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