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孙侧妃此人,他们并没有接触过,但毕竟那是越王的妃子,压根就不知道她们猫的是什么心思啊!

“无碍。”沈长宁对顾少卿和李祯摇摇头,意味深长地笑道,“只是帮孙侧妃安胎,不费什么功夫的。”

孙侧妃听容越的话想唱这一出戏,沈长宁不入场,又怎么唱的下去?

顾少卿和李祯都接收到沈长宁的视线,互相对视一眼,瞬间明白过来沈长宁怕是有别的安排。

“摄政王妃可以跟你救孙侧妃。”顾少卿看向那名若兰淡淡地道,“不过王妃身子孱弱,需要有人在旁边守着。”

“我需要避嫌,李二姑娘不用,让她跟着摄政王妃应该没事吧?”

“自便。”若兰道。

沈长宁余光斜睨向那名若兰,然后在李祯的搀扶下从软塌上起身,颤巍巍地靠在李祯身上。

借着倚着的力道,沈长宁整个人前倾,凑向顾少卿,压低声音朝他讲了两句话。

顾少卿一怔,朝沈长宁点点头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有些不适。”在经过若兰身边的时候,沈长宁扯扯嘴角,眸底带着凛冽。

“今日,你家侧妃不能因我出事,但我若因你家侧妃出事,你怕是难逃一死。”

若兰身子一颤,连带面色都开始发白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
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沈长宁早就已经离开t,转而前往隔壁孙侧妃的房间。

恰时,孙侧妃的房中,弥漫起一层淡淡的血腥味,隐约传来孙侧妃痛苦的呜咽。

沈长宁目光扫过孙侧妃身下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床单,眉宇忍不住轻轻拧起。

“摄政王妃,求你救救我的孩子。”还没等沈长宁走到床榻边,孙侧妃就急忙要抬手去拽沈长宁的衣摆。

李祯带着沈长宁,迅疾地往后撤退一步。

“摄政王妃!你为何不来!”孙侧妃哀嚎着,她眼看碰不着沈长宁,侧身用手肘撑起自己,指尖凑向沈长宁。

紧接着,她眼底掠过一丝狠色,直接‘噗通’滚落。

“啊...”

裙摆处晕染开的鲜血又沾染到地上,脚腕处还有一抹红在流淌。

“长宁!”李祯神情微变,“我没碰她啊,她...怎么自己滚下床?”

沈长宁没答话,只是看着地上的孙侧妃,俯身给她搭脉,眯眼地道,“你的孩子,早就流掉了,我纵然是神医,也不可能让流掉的孩子死而复生。”

“孙侧妃请我来救你,怕是得失望。”

孙侧妃先是面色一变,紧接着,她红着眼睛道,“摄政王妃,就算你不想救我,也不能这样诅咒我的孩子!”

“他明明好好的,你凭什么说我的孩子有事?”

“孙侧妃也略懂医术,难道连孩子在不在腹中都不知么?”沈长宁低头俯瞰她,淡然地道,“你有孕以后本就胎象不稳,如今未满三月,又出如此多的血,孩子是不可能保得住。”

“呵!”孙侧妃唇角勾起一抹嘲讽,“怎么就保不住了?”

“摄政王妃的母亲颜氏,当年在相府当中可是腹部受到重击,眼下摄政王妃不也好好地站在这?”

沈长宁眯眯眼,“你知道的不少。”

孙侧妃忍着小腹的抽痛,惨白的面容展露出不明意味的笑,“很巧,家父就是曾经给颜夫人诊治过的大夫之一,我确实知晓一些秘辛。”

“我娘的情况特殊,她医术同样高明,给自己医治的及时。”沈长宁淡淡地道,“但为救我,我娘也付出不小的代价。”

“孙侧妃,你腹中这个已经被越王放弃的孩子,你可愿像我娘一样,为他付出一切?”沈长宁悠悠地道,“比如,你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