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讲过的,不会再用以前那种不要命的办法。
容冥视线落在沈长宁的脸上,这一刻,仿佛连空气都宁静下来。
她说,她在乎。
沈长宁为何一言不发,还没来得及抬头,整个人就被紧紧揽进一股布满雪梅清香的怀里。
他搂的很紧很紧,像是要将她嵌进怀里一样。
沈长宁几乎是一动不能动,许久,耳边才响起他低沉沙哑的声音,带着一丝哽咽,“好。”
“你哭了?”沈长宁一愣,抬起手要去摸他的脸。
结果半空中,容冥突然握住她的手腕,低低道,“本王就是高兴。”
他本就是将死之人,曾经觉得,沈长宁若是真的不愿意原谅他,那就这样保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。
容冥不断安慰自己,至少他死的时候,沈长宁或许不会这么伤心难过。
不曾想...沈长宁当真不气他了。
容冥毕竟不是圣人,私心和占有让他不想沈长宁心里除他以外有任何给别人的缝隙。
这段时间,天知道他用多大的毅力才能拿理智压着私心。
眼下,沈长宁的一番话,他建立起来的壁垒也轰然塌陷,只想要她。
这次,不是他装可怜,不是他用手段,不是任何原因,没有任何干预,是沈长宁真的愿意跟他和好了。
“那这样是不是更高兴?”沈长宁轻笑一声,忽然抬头在他喉结的地方轻轻一吻。
刹那间,头顶男人的气息似乎一变。
下一秒,一只手抬起沈长宁的下颚,细密又凌乱的吻立刻落下来。
沈长宁任由他吻着,只是哪怕她刻意隐忍,情动深处,还是有些微弱的声响碎出。
“嗯...”
弦歌一边驾着马车,一边听的耳根子发红,低头闷声不语。
初冬之时,南梁总下雪,前几日好不容易回暖,可最近又开始冷下来。
洁白的绒花顺风而落,寒意凛冽,却显得马车里面更加炽热。
直到腰间的带子被解开,滚烫的大手探进她的胸口,沈长宁才笃然回神,喘气道,“小心点孩子...”
容冥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,低头望去。
此时沈长宁衣衫半解,眉宇间春意浓郁,连绝色的娇颜上都染着一抹动情的红晕。
她的唇瓣被他咬破了一些,更显魅惑。
容冥咬咬牙,深吸一口气,靠在沈长宁肩膀上调整呼吸。
“傻丫头,喉结是不能乱吻的。”容冥苦笑道,“真是...”要不是顾忌沈长宁的身子,他早就昏头了。
沈长宁也没想到一个吻能让他直接失控,咳嗽两声道,“为了让你有安全感。”
容冥身子僵了僵,搭在她肩膀的手再度收紧,“你真的不怪本王了吗?”
当初他做的事情,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愤恨、厌恶,甚至是...恶心。
沈长宁沉默片刻,低低道,“我没办法跟过去和解,但我觉得,有时候也该向前看。”
其实从她再次见到容冥的第一眼,就能看得出来,容冥的改变。
但那个时候,沈长宁对他早就心灰意冷。
哪怕知晓造成误会并不全是容冥的错,沈长宁还是没有选择原谅他。
甚至后边无论容冥怎么做,她都没有心软过。
可时间流逝,在无数危险前,容冥都挡在她跟前,沈长宁自有触动,只是仍然逃避。
这次忠勇侯府的事情,容冥被关进天牢,差点就死了。
沈长宁才终于明白,她似乎...真的无法将容冥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视为空谈。
“再试试吧。”沈长宁悠悠地道,“这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