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既然太上皇消息这么灵通,如若他不想容冥杀人,容冥自然是没有机会。沈长宁蹙眉地道,“既如此,您为何还任由明轩帝把容冥关进天牢?”

“朕不反对,但不代表,朕能徇私替小九开罪。”太上皇耸耸肩地道,“他杀害南梁朝臣,纵然贵为摄政王,终究还是得付出一点代价的。”

“外头那些人的嘴,总是还是得堵上。”

“他是为我才这么做的!就算必须受罚,也不该是他!”沈长宁抿抿唇角道,“何况您若只是要罚他,何必把他关进天牢?您这是在要他的命!”

“随你怎么说吧小丫头。”太上皇伸伸懒腰,“无论如何,朕现在也不能放那小子出来,否则南梁重臣都能乱杀,这南梁就该乱套了!”

沈长宁听着,袖口中的指尖猛的蜷缩在一起,红着眼看向太上皇,“好!倘若父皇真的铁了心要他的命,那我也就只能想办法劫天牢了!”

这还是沈长宁第一次唤太上皇‘父皇’,她还将这两个字咬的极重。

沈长宁就是想让太上皇记得,容冥是他的儿子!亲生儿子!虎毒不食子,他多少能够对容冥留一手!

“胡闹!”太上皇听见这话,精明的眸子也是闪过一丝不悦,“你当天牢是什么地方?那里重兵把守,你怀着身孕,就非要上去参这一脚不成?”

刀剑无眼,万一沈长宁这劫天牢劫出个好歹,他该怎么跟容家顶上的列祖列宗交待?

“那你放不放容冥?”沈长宁瞪眼地道。

太上皇看着沈长宁,忽然挑眉地道,“如此担心那臭小子,看来你和小九也不像传闻中决裂的这么干脆。”

“我...”沈长宁没想到都这个时候,这老爷子还有空来调侃她,忍不住羞恼地道,“那是我孩子的爹,我是为了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