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擎是太后亲子,容睿是太后养子,他们二人本是同一阵营。
容睿刺杀皇上,容擎却替皇上挡剑,还中了太后给容睿的蛊,倒是挺有意思的。
太上皇陷入沉默,倏尔,才道,“有没有解蛊的办法?”
“有啊。”沈长宁笑道,“等吧。”
“苗疆之蛊出于南疆,太后定有苗疆蛊虫的解法。”沈长宁双手环抱在胸前,意味深长地道,“明日清晨,就是蛊虫发作的最后期限。”
“我猜,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出事。”沈长宁悠悠地道,“等到那时候,她说不定就自己送解药过来了。”
这蛊她倒是不能解,只是她想看看,太后到底最后会做何反应。
对于容擎,太后到底是真不在乎,还是假不在乎。
这蛊虫和挡剑,到底是真的,还是...拿来做戏的。
太上皇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容擎,到底还有点不忍心。
“万一她不来呢?”太上皇问道。
“不来,我自会出手给秦王解蛊。”沈长宁道,“来的时候我瞧见顾少卿了,今夜,我会跟他研究一个真知方案,以备不时之需,大概是要留在宫...”
“你还要住宫里研究方案?”此言一出,容冥终于是忍不住,俊逸的容颜黑如锅底,“本王不同意!你先给本王去休息休息。”
沈长宁瞪眼道,“一个方案,要不了多少时间,到夜里我会正常睡!”
她又没说要通宵!以她跟顾少卿的效率,顶多两三个时辰就能结束。
只不过那会儿天恐怕就黑了,过宫禁时间,她也就只能在这寝殿找间屋子睡。
“可是...”
“可是什么可是!”太上皇本来正跟沈长宁聊呢,被突然打算心里实在不爽。
“朕还没问完呢!朕跟丫头谈正事,你捣乱个屁!”太上皇无语地道,“丫头,你继续说!”
讲了这么久,还要说?容冥一颗心又悬起来,朝太上皇道,“父皇,要不还是赐个座?”
“你这臭小子!”太上皇拐杖点地,“少给朕打岔!你心疼这丫头,朕就不心疼吗!但就这点功夫,也不能累着她吧!”
容冥沉默片刻,“她昨日刚动了胎气。”
“动就动呗,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!”太上皇是真不知道这臭小子今儿中了哪儿的邪,磨牙地道,“这一天天,你烦人不烦人...”
说到这里,太上皇话突然戛然而止,怔愣道,“动胎气?什么胎气?”
太上皇反应过来后,第三次‘蹭’地一声从凳子上起来,老脸显露出几分不可思议。
他询问似地望向沈长宁,“丫头,真的?”
沈长宁动作微微一顿,随即轻轻点头道,“快两个月。”
有孕这件事,沈长宁倒是原本就没想瞒老爷子。
之前老爷子找不到她,是因为没想到沈长宁就是颜宁。
今日她既然来了,以后的行踪还能瞒得过老爷子吗?
她怀有身孕的消息,老爷子迟早知道。
瞒不瞒的,意义不大。
太上皇神情呆滞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下一秒,太上皇就好像炸开一般,瞧沈长宁似乎要走上前,对着沈长宁喊道,“停住!你别动!”
“小喜子!”太上皇朝外低吼道,“给朕搬张软榻过来!枕头,棉被,都给朕垫上!”
沈长宁:“...”
于是乎,沈长宁还没回过神来,就瞧见原本被遣到外头的喜公公一脸茫然地进来。
然后懵逼地派人搬来一把软榻,上面垫着厚厚的枕头和棉被。
“这是...给王爷准备的吗?”喜公公面